他們不可能在一起!
不可能有感情!
今天會一起出現(xiàn)肯定是為了赴宴做的戲!
若夏寧夕真的跟陵宵有感情,當初跟陵宵結(jié)婚之后就會好好跟他過日子,而不是跑回帝城。
而陵宵,作為陵家的長房,身上有屬于自己的責任要肩負。
世家豪門最忌諱的便是繼承人的另一半家室不干凈,陵家的人對陵宵另一半的要求必定是非常高的,就算不是名媛千金也要身世干凈未婚未育。
像夏寧夕這樣帶著三個孩子的,基本上不會有豪門家庭繼承人會考慮。
哪怕夏寧夕是個極具盛名的醫(yī)生,陵家也不可能接受。
陵宵是個聰明人,他不可能陪著夏寧夕一輩子,他們之間只是利用關系。
霍南蕭內(nèi)心十分清楚這一切,可看到兩人緊握著的手時卻又覺得非常礙眼,他隱隱有幾分怒火在胸腔燃燒,可他自己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貴賓都到了。
本來其樂融融的場面因為夏寧夕的出現(xiàn),宴會廳內(nèi)多了一種叫人琢磨不透的壓抑。
樂呵了半天的周鳳林這下是徹底笑不出來了,躲在化妝間里對著正在補妝的夏晚晚罵:“剛才你怎么不罵回去?你沒看到夏寧夕那盛氣凌人的嘴臉嗎?她還真當自己孩子霍家的大少奶奶?在你面前也敢擺架子,她哪來的臉!”
“好了母親,您別說了?!毕耐硗泶驍嗨脑?。
周鳳林不滿:“你自己不爭氣還不讓人說?你看看夏寧夕那個賤人,離開霍南蕭之后,不是勾搭上厲晏城,就是和陵家的人黏在一起,你怎么就不能學一學她?”
“夏寧夕是陵家聘請來的醫(yī)生,林江北需要她看病,給她幾分薄面很正常,我又不是醫(yī)生,我能做什么?”夏晚晚反問。
周鳳林說:“我覺得他們不僅僅是雇傭關系這么簡單,依我看,夏寧夕早就爬上陵宵的床,也不知道在床上怎么伺候得對方,讓陵宵對她聽計從百依百順。”
“她已經(jīng)與南蕭離婚了,做任何事情都跟我沒有關系?!毕耐硗聿幌肴ゴ蚵犗膶幭Φ乃绞拢驗閾?jù)她所知,霍南蕭和夏寧夕在一起的時間更長,她更擔心夏寧夕爬霍南蕭的床。
周鳳林惡狠狠地戳她腦門:“你是不是蠢?夏寧夕是離婚了,但她能同時勾搭上這么多男人說明那方面本事大,你現(xiàn)在也康復得差不多了,多看看多學學,想辦法伺候好霍南蕭,讓他也對你死心塌地?!?
“母親說完了?”夏晚晚面露不悅。
周鳳林:“沒有。今天這事讓我很丟人,一會兒出去了,你千萬不能給夏寧夕好臉色,免得大家都以為你怕了她?!?
“洛洛險些害死她,她不追究就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你還想讓我在這種時候打她的臉,那不是找死嗎?”夏晚晚反問。
周鳳林不以為然:“有霍南蕭護著你,怕什么。你妹妹的事,霍南蕭也不敢捅到明面上來,你們現(xiàn)在是夫妻,洛洛名聲不好,他也會受到影響?!?
夏晚晚被氣笑了,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么。
難怪外人都瞧不起他們一家,她自己都瞧不起周鳳林的嘴臉。
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與周鳳林爭執(zhí),補好妝容后,夏晚晚離開化妝間。
說是周鳳林的壽宴,但今日的主角無非是夏晚晚與霍南蕭。
可當夏寧夕出現(xiàn)后,主角又多了一對。
夏晚晚清楚自己的身份,盡量不去跟夏寧夕見面,也主動避開有關于夏寧夕的話題,從頭到尾都跟在霍南蕭身邊,累了就找地方休息。
至于其他的客人,早就把夏寧夕圍成一圈,有的人在八卦她的感情,有的人在尋求專家?guī)椭?,還有的人單純想通過夏寧夕認識陵宵。
但不管他們抱著什么樣的目的,最終的結(jié)果都是在討好夏寧夕,各種索要聯(lián)系方式,和夏寧夕說話的口吻一個比一個溫柔和善,滿滿的尊重。
可這些尊重卻是夏晚晚從未擁有的。
即使她已經(jīng)嫁給霍南蕭,名正順站在霍南蕭身邊,這些人看她時都會帶著有色眼鏡,語之中沒有任何尊重,反倒是將她當成系在霍南蕭身邊的一個玩物,對她的態(tài)度,和對待小貓小狗沒什么區(qū)別。
這不是夏晚晚想要的。
看著一群人追捧著夏寧夕,好話說盡,賣力討好的樣子,夏晚晚心生羨慕。
“喲,霍少奶奶,你站在這里發(fā)什么愣?”傅明艷察覺到夏晚晚的失態(tài),立刻懟了上去。
夏晚晚禮貌地笑了笑,不做任何回答。
傅明艷譏諷:“我若是你,根本沒臉在這里待。”
“今日是我母親的壽宴,作為主人,我沒有離開的道理。傅小姐若是嫌這廟小可以自行離開,我不會阻攔?!毕耐硗碚f。
傅明艷冷哼:“我走了誰還來看你做戲?舞臺都搭上了,哪有讓客人離開的道理?大家都想看看你這個好不容易飛上枝頭的麻雀能整出什么花樣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