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著!”
我語氣有些冷。
眼看蘇青戎渾身一僵,直挺挺站著,雙眼噙滿水霧、委屈但不說的模樣,我心頭微軟。
但還是一臉嚴(yán)謹(jǐn):“男兒膝下有黃金,豈能說跪就跪,不知道的,都要以為你沒有脊梁骨?!?
蘇青戎低著頭,聲音很悶:“主子都不要奴了,奴還要什么脊梁骨......”
我唇角一抿,瞬間覺得留下蘇青戎的決定,做得還是有些草率了,神情中帶著些躊躇。
“主子?!?
遲遲沒得到我的回應(yīng),蘇青戎抬起手,那雙如同星辰的眼眸中帶著明顯淚光,尤其是瞥到我的神情,垂放在面前的手指,都跟著蜷縮起來。
我低頭看著面前的蘇青戎,微微一頓,忍不住嘆息:“我剛跟你說的,并非是開玩笑。”
“既然從金樽風(fēng)骨樓出來,怎樣脫下的衣裳我不管,但是,你得重新將那衣裳,堂堂正正地穿回來?!?
“回來路上,我瞧著你對(duì)音律方面頗有天賦,這般,有了回信后,你跟著我一同前去見一位大儒?!?
“能得他的指點(diǎn),對(duì)你而是幸運(yùn),若是你能憑借本事,讓他收你為徒,往后你的生活,只會(huì)更加卓越,好轉(zhuǎn)。”
蘇青戎震驚錯(cuò)愕地看著我,遲遲沒能反應(yīng)過來:“主子,奴只是個(gè)奴才,不值當(dāng)您花費(fèi)這些心思?!?
“我不是在跟你商量?!闭J(rèn)真看著蘇青戎,我一字一句,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不用再自稱奴才,按照我說的做,是否做得出色,就看你自己了?!?
當(dāng)然。
就算蘇青戎沒有做出任何成績,可能學(xué)到一些東西,終歸也是他自己受益。
跪在地上的蘇青戎身體僵硬,好半晌,他眼里噙著水光,身體深深地匍匐在地面上,脊背都在微微顫抖。
我眉心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