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康子,拿水來?!逼絻涸陂T口叫了一聲,隨后走回奴婢房休息。
值夜了,白日上午便可以休息了。
“來了?!毙】底痈呗晳拢δ闷鹉九?,重新去舀水。
進了屋子,明媚兒剛起身,他忙把木盆放好,守在一邊。
余光又看到梳妝臺上有燃盡的香灰,沒有多想,上前把香灰收拾干凈。
一塵不染。
明媚兒腳一踩到地上,只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難受。
她想起昨夜的夢,覺得十分奇怪。
觸感實在是太真實了,如今也是腰酸腿乏的厲害。
“昨夜可有異常?”明媚兒面色不變,邊洗漱邊問銀杏。
銀杏在一旁伺候回道:“平兒早上同奴婢說昨夜一切如舊?!?
明媚兒眉頭微微皺起,沒有再說什么。
洗漱后坐在銅鏡前,銀杏為她盤發(fā)。
她沒忍住又問:“陛下可曾來過?”
銀杏看著銅鏡中的明媚兒,搖搖頭:“不曾見過,主子可是有事?”
“若是有事,奴婢去請陛下來?!?
片刻,明媚兒嘆口氣:“不必了?!?
想來是這幾日生病疲乏,昨日又去暢音閣來回累著了,所以才會身子不適。
至于夢到景文帝…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。
以如今景文帝對她的態(tài)度來看,不繼續(xù)貶已經(jīng)是給她臉面了。
又怎么會晚上偷偷過來,她也不可能睡得那么死。
一旁角落處的小康子皺著眉,欲又止。
“主子,昨日王貴人送來一顆野山參,舒貴人送來了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,奴婢已經(jīng)收到庫房了。”銀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