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帶你來的是…?”陳翠眼含擔(dān)憂問。
她方才騎馬太難受了,一顆心又都在女兒身上,沒顧得看那人一眼,只知道他身材高大,是個男子,方才坐在女兒身邊。
“你們的距離未免太近…”陳翠聲音極小,努力控制著音調(diào),眼神卻越來越嚴(yán)肅。
明媚兒回頭看了一眼亭子外的景文帝,剛好和他對視一眼。
她默默收回視線,悄悄和陳翠道:“娘親放心,這是女兒身邊的內(nèi)侍,陛下特允的,不會有事?!?
她不敢說是景文帝,怕陳翠慌得六神無主反而不利于說話,更怕娘親沒心機,以后再被人套去一星半點兒就完了。
“原跟著你的是個太監(jiān),那便無礙了?!标惔浞畔滦膩恚Z調(diào)也不自覺大幾分,收回不時打量外面男子的眼神。
陛下親派的太監(jiān),再近也無妨,總歸是不能人事的。
樹下的景文帝面色一沉。
低頭守在一側(cè)的影十三也一僵,悄悄去看景文帝,只看到惡鬼面具,他甚至身形都沒有一絲變化。
她猜不出他心中所想,只能把頭低得更深,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。
明媚兒沒想到娘親的聲音突然變大,慌張又回頭看景文帝,發(fā)現(xiàn)他沒有一絲變化,想來是沒聽到,這才有些放下心來。
“娘,低聲些,我們好不容易見一次,別說這些了?!?
“娘,你在薛府過得開心嗎?”
“若是不開心,女兒想法子…”
明媚兒的話被打斷,陳翠摸著她的臉,眼睛里全是疼愛。
“娘很好,在薛府也很開心?!?
“娘知道,花花是為了娘好,擔(dān)心娘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