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兒反倒是敢和他叫板,他又拿她沒辦法。
處理明媚兒的事情,有時(shí)比處理朝政都耗神。
“是,陛下。”明媚兒埋在景文帝懷里,聲音被堵的悶悶的。
景文帝想把她拽出來,她又不肯。
也只好這樣抱著她,偷偷后撤些,換些新鮮空氣進(jìn)去。
只是他剛后撤,明媚兒又會追上來。
半晌。
景文帝被她鬧得熱。
不等他說什么。
明媚兒低沉悶悶地聲音傳入耳邊。
“陛下,我剛小產(chǎn)那些日子里,只要一閉眼睛,就能夢到一個(gè)小女孩?!?
“喚我娘親?!?
“她在夢里和我一起看雜耍、賞燈會,吃冰糖葫蘆…”
明媚兒緩緩和景文帝說著自己的夢境。
包括在南河行宮被襲擊那晚,也是聽到了小女孩的呼喚才在夢中醒過來的。
她訴說的聲音盡可能的保持著平靜,但還有一絲難以忽視的哽咽。
“......”
景文帝抿了抿唇,唇角緊繃起來,睫毛微垂,掩住了眸子里的情緒。
他不發(fā)一的聽著明媚兒的話。
輕柔地拍著她的脊背安撫。
一下又一下。
他也夢到過這樣的小女孩。
但是他不會說出來。
以免加深明媚兒的思念,讓她更難走出來。
“陛下,我最難受的時(shí)候,是夢中醒過來的時(shí)候。”
“夢里我擁有一切,一睜眼,我什么都沒有?!?
“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(hù)不了。”
“那時(shí)候,我真不想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