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話她只能在心中偷偷想想,是決計不敢說出來的。
“奴婢有罪,請陛下息怒?!鼻锞罩荒芸念^重復這一句話。
“只要皇后娘娘平安誕下皇嗣,奴婢愿意去掖庭受罰。”
汪公公打量著陛下的神色,嘴上依然呵斥道:“你去掖庭受罰有什么用?”
“耽誤了皇后娘娘和皇嗣,你死一百回也不夠抵的?!?
“罷了。”景文帝揉了揉發(fā)緊的額角。
只覺得他們聒噪得他心煩。
“奴婢知錯。”秋菊磕頭道。
汪公公也在一旁躬身,收斂了氣勢。
“若是皇后平安誕下皇嗣,坤和院上下所有人免罪,賞一年月例?!?
“若是皇后或者皇嗣有一點不妥,貼身伺候者杖殺,其余人貶入暴室服苦役?!?
景文帝面不改色,仍舊微微合眼揉著額角。
但這話一落,讓四周的人都被嚇破了膽子。
尤其是一個剛端熱水進來的小宮女,熱水盆一個沒拿穩(wěn)摔在了地上,水花四濺。
“放肆!”汪公公立刻呵道。
小宮女趕忙跪地磕頭請罪:“奴婢知罪,請陛下恕罪?!?
她強壓著哭腔,不敢露出半分來,生怕再惹怒了陛下。
她不是貼身伺候的人,但也不想去暴室服苦役,暴室的苦役…據(jù)說是整日運送尸體,與腌臜為伴。
據(jù)說在那服苦役的,沒有人能安生活過一年的。
若是真去了,她嚇都要嚇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