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面色鐵青的景文帝。
他先是看向裴羨陽,發(fā)現(xiàn)裴羨陽的衣冠整齊,神色稍有和緩。
又看向床榻上躺著的明媚兒,看到她混亂的衣襟外衫,神色冰冷的像是千年的寒冰。
“你們,有什么要說的么?”景文帝聲音冰得駭人。
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毫無感情的死物。
這是讓必死的獵物發(fā)表臨終感。
“咳…陛下不是看的很清楚嗎?”
“我和花花在一起了。”
裴羨陽勉強扶著劇痛的胸口,從地上坐起身,看著景文帝的眼神坦蕩而挑釁。
這是從未有過的。
他也以為他會忠心景文帝一輩子。
但是明媚兒真真切切在他眼前時,能夠與他‘共度一生’時,他的眼里,心里,就只剩下明媚兒了。
這輩子,是他對不起景文帝。
但他不后悔。
所有的一切,他愿意用下輩子來償還。
明媚兒用盡全身的力氣,才能勉強支撐起軟綿綿的身體坐起來,靠在隱囊上,想說話卻說不出來。
這種沉默,在景文帝看起來,是默認(rèn)。
他的眸色更加晦暗不明,一雙手悄然握成拳,發(fā)出嘎吱嘎吱的響聲。
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景文帝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用這么平靜的語氣,問出這句讓他幾乎難以呼吸的話。
裴羨陽眸子微垂,又看向床榻上的明媚兒。
回答:“有幾年了?!?
這話剛落。
一雙鐵拳直沖裴羨陽的面門擊來,帶著破空聲。
明媚兒驚地瞪大雙眼,急得渾身顫抖,用盡全力只能擠出來一個字。
“別?!?
“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