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芳草入殿?!毙『W咏拥酵艄难凵瘢鲩T大聲傳召。
沈皇后拿起茶盞輕輕抿一口,遮住唇角的一抹笑意。
陛下宣芳草問話,這個舉動就很耐人尋味。
他已經(jīng)不信明媚兒了。
宮女芳草很快低頭走進來,先是行禮,后是把事情始末又重新說了一遍。
她說得更為詳細、周密、可信,同時也更顯出明媚兒的張狂無理、目無中人。
甚至在宮女攔著,再次明曹貴人身居六品,她這樣是以下犯上時,不停手還出譏諷。
“小小六品算得了什么?芝麻一樣的位份也好意思拿出來說。”
“我可是為陛下沖喜的人,等陛下痊愈我就是大功臣,區(qū)區(qū)六品也敢打我?”
“......”
“陛下,聽了這么多不成體統(tǒng)的話,喝口茶壓壓火氣吧。”沈皇后把景文帝手邊未動的茶盞拿起,遞給秋菊又換了一盞新茶。
景文帝接過,想起明媚兒也曾暗示自己為她冊封,又重重砸在桌上,茶蓋翻滾,茶水濺出來。
“陛下息怒,仔細手。”沈皇后忙起身上前,拿手帕擦拭景文帝被茶水濺上的手。
景文帝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手,起身,汪公公上前為他整理衣擺。
“明氏以下犯上、目無尊卑不恭不敬?!?
“處拶刑,禁足半年。”
“曹貴人,越級行使掌摑之刑,但念事出有因,只罰三個月月俸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