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出神,才能緩解身體的不適。
“啪?!?
一封奏折突然甩到明媚兒身上,她下意識(shí)抖著手接住。
不疼,就是嚇了一跳。
“陛下?!泵髅膬赫f著就想把奏折放回桌上,撞上景文帝冷冷的眼神。
她后知后覺把奏折打開。
看到了景文帝對(duì)薛家的處置。
母親誥命雖被奪,但總比淪為奴仆強(qiáng),還仍是官眷,從前的賞賜也沒收回。
這已經(jīng)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(jié)局了。
心頭一松,連日的殫精竭慮、驚慌失措,在這時(shí)都寬泛下來。
竟然有幾分困意和餓意涌上來。
“多謝陛下?!泵髅膬盒卸Y謝恩。
景文帝看著她低伏的頭頂,語氣仍是冷淡:“不是為了你,你不必謝恩?!?
明媚兒呼吸一緊,磕頭的脊背更加低伏。
“陛下,妾身知錯(cuò)?!?
“何錯(cuò)之有?”景文帝看著明媚兒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異芒。
明媚兒自顧自直起腰背,抬眸看著景文帝。
抿唇道:“陛下心里顧念妾身,可妾身心急,犯下大錯(cuò)?!?
“甘愿承受一切刑罰,只求陛下能夠原諒妾身?!?
“再?zèng)]下次了。”
她眼里閃著希冀的光,看著景文帝。
景文帝一拖再拖,根本沒有想重罰薛家,不過是等一個(gè)契機(jī)罷了。
而她太過心急,反而自作主張,傷了陛下和她之間的情分。
景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明媚兒,微微俯身抓住她下頜,迫使她更加抬頭仰視著他。
兩個(gè)人距離更近。
彼此的氣息仿佛都糾纏在一起。
“你對(duì)孤可曾有過真心?”景文帝聲音極其平淡,聽不出一絲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