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重的酒氣一下沖進明媚兒的鼻腔里。
“陛下,您飲酒了?!泵髅膬簤鹤⌒闹袑拔牡鄣募聞?。
景文帝解開她寢衣的衣襟,露出水紅色的赤金鴛鴦肚兜。
肌膚雪白、珠圓玉潤,讓他眸色深深。
“臘祭以后是諸國朝拜?!?
“孤已經飲了三天了,今日才脫身?!本拔牡勐曇羧岷徒忉?。
看著明媚兒嬌媚面容的眼神帶著情欲。
下一瞬,他上手一把解開那肚兜扯下來丟在地上。
明媚兒只覺得身前一涼,看著景文帝赤裸裸的眼神不好意思,伸手想擋住,又被他抓住手制止。
景文帝低頭吻上她脖頸。
“怎么不來找孤?”景文帝悶悶的問。
話題又轉到這上頭來。
明媚兒被問的一怔,微垂著睫毛回答:“妾身以為,陛下還在生氣,不愿見妾身。”
景文帝無片刻,手輕輕在她腰間擰了一把。
“孤不見你,你就不來見孤?”他伏在她耳畔,低沉的音節(jié)一下下敲擊在她心尖。
讓她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。
看著明媚兒動情的樣子,他心里那點不悅也散個干凈。
有時他真想把她的腦袋敲開,看看里面是怎么想的。
前幾日他都主動來示好了,兩個人都睡了,她還能以為他在生氣?
“任性?!本拔牡鄄惠p不重的責了一句。
想來是她故意拿喬任性,就等著他這個帝王來上趕著。
真想讓人把她拉出去打二十棍,讓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帝王。
可思來想去又舍不得。
最后只能在吻里較勁。
氣消了大半,只剩下情欲。
感受肌膚相貼的舒適。
今夜,外面是銀杏在守夜,她可不像平兒那么躲懶。
景文帝看著她把唇咬的沒血色,伸出一只手指來塞到她嘴里:“咬孤?!?
結束后,她無意中看到他身上的痕跡,心里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。
她想到景文帝前段時間留宿鳳儀宮、長春宮甚至是咸福宮......
那么,是誰留下的呢?
一時間胸口發(fā)悶,呼吸都是頓頓的疼。
景文帝的手仍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四處游走,東摸一下,西捏一下。
愛不釋手。
明媚兒卻只能想起來那日,景文帝和王幼卿同房,王幼卿脖頸上的印記。
還有生辰之日時,景文帝明知也是她生辰,卻無視著,反而給了文昭儀滿宮艷羨的驚喜......
如此想來,她也沒什么特殊,不過是他心情好時拿起來把玩的玩物。
高興了,理一理,寵一寵。
不高興了,責罰、無視、貶斥。
本因為自己把景文帝推上別的女人床上時的愧疚,這時消散了。
他不是也愿意寵幸嗎?身上的印子那么深,何必還要假裝被迫無奈一樣。
“想什么呢?”景文帝摟著明媚兒的腰翻身,把她妥當放下在身側。
指尖纏繞著她的發(fā)絲,一圈接一圈。
“無事。”明媚兒回答有些過快,反倒是顯得別扭。
景文帝的手一滯,視線全放在明媚兒臉上。
“別扭什么?”他語氣也有些冷。
他如今愿意寵著她,哄著她,慣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