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城低笑了一下,“還真是沒人玩得過陸工,不過大伯縱橫商場這么多年,虧損盈利,他看一眼資產(chǎn)結(jié)構(gòu)和財務(wù)報表就能明白。
所以就算周寒一時困難,他也未必會當場放手,說不定還會反手注資繼續(xù)把周寒套牢。”
“不愧是蔣大哥,還會用激將式提醒讓我保證?!标懗幇压P帽合上,“不過對我有用,放心吧,既然他想要你那塊地,這件事我們就會辦得妥妥貼貼。
大伯再厲害,他管理的也都是傳統(tǒng)資產(chǎn),金融他可沒玩過,這種高風險高收益的東西對他老人家心臟不適,以他極度謹慎的風險規(guī)避型自利性格,會主動全身而退的。
說不定還會來主動找你,接下來想怎么做就全看你了?!?
“那我等著他的表現(xiàn)。”蔣城說完就看到陸硯坐到陳憶南旁邊的小鐵床上躺下,拉上被子睡了。
蔣城回到病房,陳憶南也在。
陳憶南連忙起身替蔣城檢查身體。
檢查完之后又坐回了原地,蔣城看著他,“你不回辦公室休息?”
陳憶南不自在地笑道:“我陪你?!?
“你怕陸硯?”
陳憶南點了點頭,“你出門的時候我把陸硯罵了一頓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誤會他了,他這個人睚眥必報,我有點忐忑?!?
蔣城難得的笑了,“你罵他什么了?”
“我罵他又奸又詐,只講利益,不近人情,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?!标悜浤险f完摸了摸鼻子。
“他沒有回你?”
“他要是當場報復還好,可他笑著默不作聲,我感覺有點可怕,指不定在憋什么大招。”陳憶南心里實在不踏實。
蔣城垂下眼睫,想了一下,“大招應(yīng)該不會放了,但接下來幾天肯定會把你的床給占了,順便再使喚你幾天?!?
陳憶南慌了,他的床可全都是用消毒水消過毒,每天都換的,陸硯這個人不講究,他那邊的床,和陸承平兩人輪流睡,只有讓他感覺味道不適了才會換。
“蔣城哥,你趕緊休息,我先過去看一下?!?
陳憶南回到辦公室,果然看到陸硯睡在他床上,頓時腦子炸了,喊了一聲,“陸硯?!?
陸硯沒理他,陳憶南走近,又開口道:“我可不過去睡著替你守陸二叔?!?
陸硯翻了個身,“那你就在這坐著吧?!?
“不……不是,陸硯,我明天還要給病人看病呢,晚上睡不好會沒精神,你這樣很幼稚懂不懂?”陳憶南真的無語了。
“那你去蔣大哥房間鋪個床?!?
“你知道我有職業(yè)病。”
陸硯當然知道,桌子擦得锃亮,被人坐過的椅子,那是又擦又噴,一天洗無數(shù)次手,床單被套每天都換,一股消毒水味,簡直比清宜還講究。
陸硯打了個哈欠,“我要睡了,明天還要上班?!?
說完側(cè)過身去,拉上被子。
“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?。俊标悜浤蠠o語地在旁邊坐下,他不玩腦子了,但耍起懶來了。
陸硯不理他。
“我跟你道歉,是我笨,沒有領(lǐng)略到你的用意,一時心急,所以口不擇,往后你爸的病我會仔細看的,ok?”說完之后見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,繼續(xù)哄道:“后面我繼續(xù)和你討論孕婦的飲食日常和注意事項怎么樣?”
末了又輕咳了一下,“我跟你說啊,三個月過后,你們夫妻其實可以……”
陸硯連忙起身打斷他的話,“我知道了你別說了,也別把我想得那么禽獸,我能克制。”
陳憶南看著他別扭的表情,心里笑瘋了,真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(yīng)。
陸硯走后,陳憶南把被子和床單噴了一遍消毒液,這才安心地睡下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