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東陽不知道,他今天所得并非完全是運氣,從小不能修行,但他師傅每天都要他堅持藥浴,這在不知不覺中,就已經(jīng)打通他的全身經(jīng)脈,現(xiàn)在擁有真元,自然而然的是直入引元巔峰。
而他的靈魂又在不知不覺中做到了醒魂,加上引元巔峰的真元,而引元境的真元和醒魂境的真元并無質(zhì)的差別,可以說,他現(xiàn)在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醒魂境修行者,只是丹田真元的儲量稍遜罷了。
隨著他丹田弊端的逐漸完善,真正成為一個醒魂境也沒有任何阻礙,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東陽思索片刻,就放下心中所有疑惑,想不通就不想,一切順其自然,是他的準(zhǔn)則,更何況這也不是壞事,又何必鉆牛角尖。
“繼續(xù)!”
東陽沒有去嘗試自身實力的變化,再次閉眼打坐,繼續(xù)他的補天術(shù),默默修補丹田的破洞。
次日清晨,東陽剛吃過早飯,長生觀就來了一大撥人,全部是普通人,有送食材的農(nóng)戶,有打掃房間的傭人,有種花植樹的園丁,甚至還有修補建筑物破損的泥瓦匠,足足數(shù)十號人,一下子就讓安靜的長生觀變得熱鬧非常。
東陽先開始也有點驚愕,但他也沒有閑著干看,也在各個房間進進出出,忙里忙外的招呼這些人。
一直到傍晚,這些人才全部離開,東陽看著煥然一新的長生觀,有些默默無語。
隨后,他來到廚房,可到了門口就停下了,眉頭微皺半天,才轉(zhuǎn)身離開,且直接走出長生觀,去胡同口對面的華陽樓吃飯去了。
半個時辰后,東陽重新回到長生觀,開始在院子里打坐。
可到半夜,他突然醒來,深了伸懶腰,起身回到臥室,睡覺去了。
“東陽今天有些奇怪……”
紅山下院內(nèi)的一間書房內(nèi),雷云正在向紅山下院院長莊明山匯報,并將東陽去華陽樓吃飯,半夜去睡覺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莊明山眉頭微皺,疑惑道:“他進入長生觀大半年,也就沐飛雨請他出去吃過一次飯而已,每天夜里更是打坐到天明,你說的這些是有些奇怪!”
“難道以前都是裝的?”
“不會……應(yīng)該出了什么問題!”
“天亮之后,你去試探試探!”
與此同時,刀山下院,劍門下院、雨宮下院、皇宮大內(nèi),都有人接到同樣的報告,他們的結(jié)論也是相差無幾。
次日清晨,長生觀所在的胡同口,同時來了幾個少年,彼此看了一眼,一句話都沒說,就全部向長生觀走來。
幾人在長生觀門前停下,雷云就直接上前準(zhǔn)備敲門,只是他的手還沒有落下,大門就突然被打開,露出還一臉惺忪的東陽。
“你們……”這幾個突然來訪的少年中,還有東陽認識的,除了紅山雷云之外,還有參加武試的刀山杜鐘,劍門柳風(fēng)、皇家姬天明,只是雨宮來的不是沐飛雨罷了。
雷云則是二話不出,直接攻出一拳,拳風(fēng)凜冽如刀。
東陽神色驟變,想都沒想就急速后退,身影如離弦之箭,快而疾,勁道十足。
“鐵馬驚風(fēng)……”
門外的姬天明驚咦一聲,立即喝道:“你是誰?”
鐵馬驚風(fēng)可是皇家獨有的武學(xué)身法,只有皇家姬姓弟子才能學(xué)習(xí),盡管東陽博覽群書,身懷武學(xué)甚多,但也不該會這套身法。
聞,東陽的臉色又是一變,大聲道:“你們要干什么,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,豈是爾等可以撒潑的地方!”
聽到這話,門外幾人的臉色齊齊一沉,雷云冷哼道:“你不是東陽!”
“我不是東陽,還能是誰?”
“既然你還死不承認,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!”
東陽眼珠一轉(zhuǎn),呵呵笑道:“你們發(fā)現(xiàn)的還真快啊,可惜還是有點晚了!”
“你果然不是東陽!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……誰沒事來假裝他,待在這里無聊透頂,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堅持下來了!”
東陽說著,摸了摸臉,隨即那張臉孔就驟然改變,竟然是姬無心。
“姬無心……”雷云幾人頓時色變,心中則暗叫不好。
姬天明上前,沉聲道:“無心,你在這里做什么?東陽呢?”
“當(dāng)然是奉我老姐之命來這假扮東陽了,至于那小子現(xiàn)在在哪,我就不清楚了!”
“無暇讓你做的?”
“不然我沒事假扮他做什么!”
雷云幾人急忙將這件事的消息傳了出去,僅僅片刻,四門下院的院長就齊齊而至,皇家來的則是姬無心和姬無瑕的父親姬青云,太學(xué)院自然不能落下,文風(fēng)也來了。
“你這混賬小子,誰讓你在這里胡鬧的?”姬青云厲聲斥道。
姬青云本只是一個閑散王爺,對長生觀的事情根本就不參與,就是抱著什么人都不得罪的心思,現(xiàn)在倒好,自己的兒子莫名其妙的摻乎進來了。
姬無心滿臉無辜的說道:“父親,我也不想啊,這里冷清且無聊,可老姐的話我也不能不聽啊,您不是一直都說要我聽她的話嗎?”
“你……”
姬青云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無暇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