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那兩個月知棠不在,他一時氣怒下,就用板子教訓了她一頓,再加上一時沒控制好力道,她被打的吐了血,在床上躺了一個月。
現(xiàn)在提起這件事。
寧遠國心底隱隱心虛。
進了門內(nèi)。
薛知棠瞥了兀自坐著的女孩兒一眼,然后在她對面的沙發(fā)上坐下,“無論是過去,還是現(xiàn)在。我都很欣賞你臨危不懼的能力?!?
寧蘅抬眼,語調(diào)譏誚:“謝謝您的夸獎,不過我不需要?!?
“要是沒事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
寧蘅剛起身要出門。
薛知棠沉聲:“坐下!”
寧蘅剔了她一眼,而后緩緩重新坐下,隨后她聽到對面的薛知棠雙唇緊抿,色厲內(nèi)荏:“你現(xiàn)在連你除了和我頂嘴,就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了嗎?”
“媽想聽什么?如果是母慈女孝的場面話,我覺得您適合跟寧萱講。”
寧蘅嗓音很輕,像是雪山之巔融化的雪水,干凈中透著微冷。
薛知棠挑眉。
這時候——
寧遠國忽然進門,忍無可忍的出聲道:“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來寧家答應的事?”
寧蘅抿唇:“當然?!?
不就是要在訂婚宴為寧萱和沈慕白澄清,是她單方面利用婚約糾纏沈慕白,從而在網(wǎng)絡上降低他們的負面影響嘛。
她記得。
“記得就好!”
寧遠國出聲道:“萱萱和慕白這些日子因為網(wǎng)上的那些留已經(jīng)不堪其擾,現(xiàn)在整個帝都有名的權(quán)貴差不多都在下頭。待會兒婚宴開始后,叫你上來,你就當著眾人面,把該說的都說了?!?
寧蘅淡淡瞥他一眼,并未說話,起身,利落出門。
寧遠國還在后方怒斥:“聽到了沒有?!”
寧蘅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休息室。
……
樓下。
即便有方才那場變故,但這場訂婚宴進行的井然有序,最起碼維持著表面和平。
寧蘅剛從拐角下樓。
忽然間就落入了一個溫暖清冽的懷抱。
寧蘅鼻尖傳來專屬于男人身上的雪松香,凜冽低沉。
男人起來腳步有些匆忙,向來沉穩(wěn)矜貴的面容隱怒又壓抑,語調(diào)是強自鎮(zhèn)定之后的溫和:
“沈慕白碰你哪兒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