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
寧蘅問道:“那條毛毯的材質(zhì)和購買渠道搜查對比下來了嗎?和安漾西買的那條吻合嗎?”
薛允辭下頜緊繃,黑沉沉的眸子里,情緒難辨。
最后,他緩緩搖頭。
……還是失敗了么?
寧蘅有些挫敗。
當(dāng)真是狡兔三窟嗎?
不。
她不信。
一定會留下痕跡的。
一定會。
薛允辭輕拍她的肩膀:“阿蘅,不要泄氣??傔€會有突破口的。這件事,交給我來處理吧,你現(xiàn)在需要好好休息?!?
寧蘅羽睫輕顫了顫,腦中閃過嫣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。
“不?!彼龍远ǖ恼f:“我留下來,和你們一起?!?
這一待。
便又是幾個小時,她和薛允辭兩人商議了好幾個存疑的可能性,然后讓手下的警調(diào)隊員們繼續(xù)展開調(diào)查。
中途。
寧蘅還收到了傅瑾州的電話。
但是她直接掛斷了。
后來傅瑾州便沒有再打過來。
等到天黑了,她用電腦將今天的東西做出筆記,然后疲憊的回了銀河灣。
半小時后。
抵達(dá)銀河灣樓下。
她進(jìn)了客廳門。
剛進(jìn)門,便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。
客廳內(nèi)光線很亮,氣壓很低。
周圍傭人像是都被支開了。
而沙發(fā)上,一道頎長的身形就這么威嚴(yán)又極具威懾力的坐在那里,男人雙腿交疊,下頜凌厲,身子挺闊,帶著黑色冷檀香佛珠的手正搭在扶手上,不經(jīng)意間,骨節(jié)修長的手摩挲著佛珠。
他微微闔著雙眸,眉眼深邃的像是陰暗古堡里一副色彩濃重的油畫。
也不知道,他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了有多久。
聽到腳步聲,男人緩緩睜開眼眸。
他的眼簾靜謐神秘而又幽邃,他的下頜凌厲鋒利無比,那一瞬間,他周身氣場強大到將空氣都凝固了。
男人在到她的那一刻,輕捻了一下掌心的黑色佛珠,站起身,朝著她的方向走來。
寧蘅腳步一頓。
他走到她面前,如往常般,輕輕揉了揉她的后腦勺,薄唇輕啟,溫聲說道:“寶貝……我當(dāng)時需要了解并穩(wěn)定住安漾西的情況,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?!?
現(xiàn)在已塵埃落定。
他已沒有后顧之憂。
寧蘅著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睛,就這么定定的了他好久。
然后,緩緩地后退一步。
淡淡的說:“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這些?!?
“我說過,我不需要你包庇我?!?
“我沒有包庇你?!备佃葺p撫她的小臉,嗓音低沉:“我知道,這件事不是你做的?!?
空氣又是一陣沉默。
許久。
寧蘅忽然輕輕笑了聲,她臉色蒼白,喉間溢出的嗓音,比窗外的雪還要輕:“可你既然都知道,為什么不替我去尋找真相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