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遞給她一封信:“這是瀚清的遺物,他母親讓我轉(zhuǎn)交給你?!?
他……是誰?
桑玉雯看著他被雨水模糊的臉,眼前一陣恍惚。
還沒想起來,她的心臟先一步傳來熟悉的刺痛——
緊接著,桑玉雯記起了他的名字——秦堯深。
她深愛了十年的男人,也是讓她離開北京的那個人。
她怕秦堯深看出自己的異常,垂下眼拿過信展開,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——
“2018年1月1日,玉雯,直到今天我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一個多么自私的人,我卑劣地希望你可以對秦堯深死心,于是我?guī)闳ヒ娏怂奈椿槠?。?
“我以為等你放下他,我就能表明我的心意……可卻又發(fā)現(xiàn),我和秦堯深沒有兩樣?!?
“我們站在金字塔之上,享盡了優(yōu)先權(quán),代價就是永遠(yuǎn)都無法離開這座高臺。我同樣沒辦法給你一個婚姻的承諾。而我也終于看清,你不會再愛上別人?!?
“所以我決定永遠(yuǎn)將自己的心事變成一個秘密,我希望你永遠(yuǎn)都不知道,我希望你能過得快樂,我希望你能幸?!徫业淖运?,對不起?!?
“桑玉雯,我愛你?!?
到這兒,信結(jié)束了。
桑玉雯的心卻開始如回音般不停震顫起來。
她從來不知道溫瀚清竟然喜歡自己!
耳邊溫母呼天搶地的哭喊再次傳來,那么真切:“瀚清——我的兒子啊!你還那么年輕,還沒有結(jié)婚,為什么要撇下我和你爸,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啊……”
桑玉雯心臟像扎了無數(shù)根針,握著信的手不斷攢緊。
溫瀚清至今沒有戀愛結(jié)婚都是因為自己,如果她早點察覺到他的心意,早點與他說清楚,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了?
如今她還能為他做些什么?
桑玉雯靜默很久,在眾人悲桑的目光中走到溫母身邊,伸手將她扶了起來。
“伯母,如果您同意的話……我愿意嫁給瀚清?!?
此話一出,來吊唁的人都震驚不已。
秦堯深也皺起眉:“桑玉雯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!”
桑玉雯看向他,用眼睛將他的輪廓一點點復(fù)刻在腦海,就像給草稿圖描上清晰的線邊。
然而,溫父溫母并沒有同意她提出來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