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公公,我把你的香囊做成了納須香囊,你把這些東西放進香囊,四妃便不能察覺。只可惜我的法力還得留著對付她,做不出更多的納須香囊,你讓其他人都小心點,別往四妃身邊湊,尤其是麗妃。”
王有才感激得老淚縱橫:“九公主真是愛民如子,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能被當成人看待,這份恩情,老奴無以為報,唯有……”
“唯有好好活著慢慢報答!”齊憶煙趕忙打斷了王有才的話,生怕他說出以命報恩的話。
畢竟是皇帝近臣,對一個公主說出這種話,若是傳出去,等于斷送前程。
“公主,您方才說要出遠門兒?可是要去南疆?”
齊憶煙也不瞞著:“我的確是要去南疆那邊一趟,不過不是去南疆,而是去云黎國。”
云黎國跟金蘭國一樣,都是彈丸之地的小國家,只能依附于大國生存。
但是金蘭國沿海,而且盛產(chǎn)珍珠和黃金,百姓們其實很富庶,用金子就能換來北秦的庇護。
而云黎國是幾國交界的一處山坳里,那個山坳更靠近南疆,卻又不在南疆領土內(nèi)。
說是山坳,卻不能靠山吃山,因為那里的山,只有石頭,野草都很少,更別提樹木,所以也沒有什么野味。
那種惡劣的生存環(huán)境,照理說不會有人去居住,可那里偏就養(yǎng)了一個幾千人的小國。
王有才對云黎國也有一些了解:“云黎國最初只是一群逃亡的戰(zhàn)犯聚集在一起,后來又有些殺人越貨的惡徒跑去避難,逐漸成了三不管的地界。那里都是窮兇極惡之人,公主為何要去那里?”
“當然是去找麗妃的家長??!熊孩子搗蛋,讓她爸媽打一頓不就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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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齊桓修終于從溫柔鄉(xiāng)里爬出來,才想起好像還有件重要事兒要做。
“九公主呢?”
王有才恭順地回答:“陛下,公主說思念母妃,昨晚已經(jīng)連夜回萬壽園了?!?
一雙柔夷從背后纏上齊桓修的腰,順著腰間慢慢攀附上他的脖頸。麗妃那張妖艷的臉出現(xiàn)在齊桓修耳畔,輕啟朱唇咬了齊桓修的耳垂一下,在他耳邊吐氣如蘭。
“這九公主都被陛下寵得沒邊兒了,離宮都不知道親自來跟陛下告別嗎?”
另一個嬌嫩的聲音在床榻里響起:“是啊,九公主離宮多日,只回來一天就思念母妃,難道她就不思念陛下?”
又一道甜膩的聲音輕笑道:“只怕九公主的心里根本沒有陛下?!?
王有才和伺候齊桓修更衣的奴才連頭都不敢抬,王有才低著頭湊到床邊,要扶齊桓修起來,齊桓修卻怒氣沖沖地一擺手。
“這孩子真是欠管教!傳朕口諭,九公主既然喜歡萬壽園,那就常住萬壽園,不必再回來了!”
說完,竟是又想倒回床上,連早朝都不想上了。
王有才急忙開口:“陛下,再不起身,上朝就來不及了?!?
齊桓修的手已經(jīng)溜進被窩,撫上一團軟乎乎白嫩嫩的肉球,嘴里含糊不清道:“那就休息一天,今日不早朝了。”
“可是南疆使團的事情迫在眉睫!”
龍榻上已經(jīng)傳出了不和諧的聲音和女子調(diào)笑的聲音,夾雜著齊桓修不耐煩的聲音:“區(qū)區(qū)南疆,送個質(zhì)子過來,我大秦帝國還不敢……接……嗎……”
齊桓修的嘴已經(jīng)被另一張嘴堵住,龍榻上狼藉一片。
王有才趕忙重新把床幔放下,咬了咬牙,走出太極殿,去前朝找閣老,說齊桓修身體不適,休朝一天。
齊桓修改內(nèi)閣制最大的好處就是減少了皇帝的工作量,而且如果皇帝有事或者身體抱恙的情況下,也不至于耽擱了朝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