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君在行宮受傷了。
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行宮,又傳回魔宮。
魔后奇怪道:“魔君的法力高強,行宮戒備森嚴,怎么會在行宮受傷?難不成是有人行刺?”
下人回道:“不是行刺,是魔君在行宮里遇到了野豬群,被野豬刺傷了。據(jù)說那些野豬每一個都是七階以上,帶隊的兩只有九階。”
魔后訝然,身子不由得往前探:“五階以上的野獸已經(jīng)是難找,這一群居然都在七階以上?你可知道一共有多少只?”
“大概十幾只?!?
魔后的眼神閃了閃,又坐回座位。
“如此看來,這不是一般的遇襲,那咱們擺駕,去接魔君回宮吧。行宮那邊也該好好清理清理了。”
*
柔妃一路公主抱著魔君,平妃在前面清路,君九辰的表情有些無奈,但還是抱著齊憶煙緊跟在后面。
齊憶煙焦急地叫著:“柔妃君君你快點??!再慢就來不及了……傷口都要愈合了!”
魔君優(yōu)雅地翹起蘭花指,對齊憶煙比了個“噓”。
“小點聲,別讓人聽到了?!?
柔妃一路嫌棄得不行,埋怨道:“陛下就算是要做戲,也要等我們吃完飯再說??!那野豬烤得正是時候呢……”
魔君哼道:“區(qū)區(qū)野豬……方才本座打死的野豬都歸你!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?!?
柔妃的眼睛一亮,那些可都是七階以上的野豬,不光滋味好,吃了還能增強法力。
柔妃現(xiàn)在一顆心都是野豬,就覺得懷里的魔君有點礙事了。
“那什么,平妃哥哥,你抱著魔君回去吧,我忘了點事兒……”
魔君沒好氣地拍了他的胸肌一下:“忘什么事兒?不就是惦記那幾頭豬嘛!你放心,本座說了都給你,就沒人敢動!”
柔妃還是不放心:“那萬一我回去晚了,豬被別人拉走了呢?”
“那本座就把我的坐騎賠給你!”
“成交!”
魔君一個人出行,再回來就全身是血,幾乎感受不到氣息。
這么嚴重的事情,行宮這邊的妃嬪,除了“養(yǎng)胎”的勤貴人,全都趕了過來。
當然,最先到達的是住得最近的陳柳小君。
陳柳小君依然是一身白衣,白鞋子,白帽子,手里還拿著個白扇子。
他就像一只白色的搟面杖,靜靜地杵在那里,一動不動,臉上也不見有什么表情。
齊憶煙忍不住吐槽。
這個陳柳小君是家里死人了嗎?怎么穿著總是披麻戴孝的?還是他覺得魔君活不成了,先把孝服穿上了?
君九辰穿的也素,可他的衣服是月白、天青、若草、梅染……五顏六色的素,而不是像陳柳小君這樣,從頭到腳除了白色還是白色,說是剛死了一家十八口都有人信。
柔妃險些破功笑出來,腰間忽然一疼,才趕緊回過神來。
平妃上前把床鋪好,柔妃把魔君放在床上,君九辰抱著孩子跟在后面,指揮若定:“去請?zhí)t(yī)和巫醫(yī),還有魔后那邊,趕緊去個消息?!?
“本宮已經(jīng)來了?!?
一身紫金長袍的魔后翩然而至,他沒有乘船,而是乘著坐騎飛過來的,頭發(fā)都被風吹得有些毛躁了。
魔后身后還跟著大皇子,大皇子看上去跟齊憶煙差不多大,他進門先看了一眼齊憶煙,偷偷對齊憶煙擺了擺手,才把臉上興奮的表情壓下去,換上悲痛的表情趴在床邊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