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,竟還睡得很安穩(wěn)。
隔天我起床的時候,蔣婉還在家里。
我為她整理今天要穿的衣服時,蔣婉挽著我的手臂,語氣好像在撒嬌:“晏隋,你不在家的時候,這些瑣事煩得我頭疼。”
我的手一頓,心里泛起一陣酸脹。
以往,我也像這樣為蔣婉打理衣食起居。
當(dāng)時的她一臉厭惡,認為我一個男人沒有自己的事業(yè)卻天天圍著女人轉(zhuǎn),讓她看到就反胃。
現(xiàn)在,她卻覺得這些瑣事煩的她頭疼,需要我來打理。
回過神來,我擠出一抹笑:“沒關(guān)系,我會幫你打理好一切的,你只管安心的處理工作?!?
蔣婉湊近,在我耳邊低聲呢喃:“那晏隋,你人在我身邊,心又在哪里?”
心?
那個被傷到千瘡百孔的心,早就已經(jīng)碎裂、風(fēng)化。
風(fēng)一吹,消失不見。
知道蔣婉是故意的,我沒有揭穿她,而是話鋒一轉(zhuǎn):“看來你昨晚睡的不錯,不過確實不能再繼續(xù)磨蹭了,馬上就十點了?!?
“你這位總裁帶頭遲到,恐怕會影響蔣氏集團的整體風(fēng)氣。”
蔣婉凝視我,一雙大眼里的情緒晦暗不明:“晏隋,你說話的樣子跟程巖好像?!?
像嗎?
究竟是他們像我,還是我像他們?
我并不在意這些,將人推進了洗手間。
吃過早餐,蔣婉被司機接走,我也跟著出門。
這次的目的地還是天景大廈,我的作品已經(jīng)基本完成,是時候帶給黎老師和石學(xué)長看看。
黎老師和石學(xué)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十分滿意。
石學(xué)長有事要忙,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黎老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