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靳修沒有躲。
往后退了一步,嘴角也滲出一絲血來。
高岑直接上前,冷喝:“沈先生,您清醒一點,沈小姐出車禍跟我們總裁沒有關(guān)系?!?
沈自山義憤填膺:“怎么就沒有關(guān)系,要不是他和那個女人的照片刺激到了輕輕,輕輕能出事嗎?能年紀輕輕就被截肢,變成了殘廢嗎?”
沈自山眼眶通紅:“我的輕輕從小學(xué)芭蕾舞,拿了那么多獎,她那雙腿,是她最以引為傲的資本,現(xiàn)在沒了一只腿,你讓她怎么接受,怎么活下去?”
高岑繼續(xù)說道:“沈小姐失去了一條腿,我們所有人都很難過,但是照片并不是我們總裁發(fā)的,所以怎么也不能將這個責任扣到我們總裁的頭上?!?
沈自山既傷心又憤怒:“我知道,是薛沁,你以為我會放過她嗎?我女兒沒了一條腿,他們薛家也別想護著薛沁,我就是找黑道上的人,我也要打斷她的一條腿?!?
沈自山越說越是憤怒:“薄靳修,這么多年,我們沈家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,沒有我們沈家的幫助,你和薄婉華的對抗不一定能贏,我那么幫你,那么信任你,我圖什么,不就是希望你能投桃報李,好好保護我的女兒。”
沈自山老淚縱橫:“我早就將輕輕托付于你了,你以為你是輕輕的良人,我一直將你當成未來的女婿,敬你,幫你,拿你當自己人,甚至連家傳寶玉都送給你了,我就是盼著你能替我女兒遮風擋雨,可誰知道,我女兒這輩子最大的風雨就是你帶來的。”
沈自山一拳打在墻壁上:“是我沒用,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用,我沒能保護好他,我所托非人?!?
沈自山憤怒失控的時候。
蘇煙走了過來。
她看上去要鎮(zhèn)定許多。
雖然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干,但是聲音還是跟平日一樣溫柔淡定:“自山,別這樣,這事和太子爺無關(guān),若不是太子爺,我們輕輕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死在薄婉華的地下室了?!?
聽到蘇煙溫溫柔柔的聲音,沈自山也冷靜了不少。
其實他何嘗不知道這事跟薄靳修沒有太大的關(guān)系。
是他的女兒太過執(zhí)念。
沈自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捏著拳頭大步離開了病房。
高岑也識趣的離開,幫忙關(guān)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