沖好咖啡,南詩便端進會客室給厲楚楚。
這里的會客室都是透明玻璃,外面那些人,能夠清楚看到里面的場景。
“厲小姐,您的咖啡?!蹦显姲芽Х确诺讲鑾咨?,便要出去。
厲楚楚抿了一口,皺著眉,不悅地把咖啡放到茶幾上,“這么燙怎么喝?連沖個咖啡都不會,還當什么秘書?”
“對不起,厲小姐,這是標準的水溫,您要是覺得燙,我再去給您沖一杯。”南詩依舊面帶微笑。
“你以為厲氏集團的東西,不要錢買?”厲楚楚柳眉倒豎,“你今天重新沖,明天重新沖,得浪費多少咖啡?”
“那我該怎么做?”南詩虛心請教,“請厲小姐指點?!?
“你連這個都不懂,是把心全部都放在怎么勾引男人上面嗎?”厲楚楚冷冷譏諷,“我真懷疑,你是不是勾引了我哥,他才讓你當這個秘書。”
南詩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。
她雖然不是勾引厲墨時,但的確是因為跟他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才來到秘書辦的。
厲楚楚這么說,無疑是在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上,再戳上幾個洞。
“抱歉?!蹦显姵读顺洞浇?。
厲楚楚翻了個白眼,又瞥了一眼自己的鞋,翹起二郎腿,故意晃了晃自己銀色的高跟鞋。
“咖啡沖不好,擦鞋總會吧?麻煩南秘書,把我的高跟鞋擦干凈一點?!?
南詩垂在身側(cè)的雙手緊握成拳,明白過來,厲楚楚這是在故意折辱她。
“我是秘書,不是擦鞋工?!蹦显姏]有動,淡淡道,“您的鞋子如果需要擦,可以拿去店里做保養(yǎng)?!?
“我、就、要、你、幫、我、擦?!眳柍蛔忠痪?,每個字都戳進南詩心里,“怎么,我使喚不了你,是不是要讓我哥過來,你才肯動?”
南詩纖細單薄的身影晃了晃,搖搖欲墜。
她捏緊拳頭,若是厲墨時過來,肯定也會讓她這么做,或許,她的下場還會更慘。
倒不如,自己幫厲楚楚擦了,早點把這件事解決了。
“不用了,我現(xiàn)在就擦。”
南詩深吸一口氣,仿佛下定決心一般,抽了幾張茶幾上的紙巾,緩緩蹲下了身子……
透明的會客室,外面的人能夠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景象。
她們不知道南詩是怎么得罪了厲楚楚,但她們心里清楚,厲楚楚囂張跋扈,向來不把她們放在眼里。
所以也不敢多看,只是瞥了一眼,就收回目光,生怕會波及到自己身上。
厲楚楚的鞋子很干凈,南詩用紙巾擦拭了一會,也沒什么變化。
她知道,厲楚楚就是存心想要刁難自己罷了。
“擦好了,厲小姐?!蹦显娔缶o紙巾,站了起來。
厲楚楚低頭看著自己閃閃發(fā)亮的高跟鞋,很是滿意。
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疊現(xiàn)金,用力甩到南詩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