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!這怎么能讓她逃掉?!”
母神界內,天道那暴怒的聲音回蕩在某片血色空間之中。
“為什么,為什么我們如此精密的布局,最后卻還是失敗了!”
此時,在映著天道的畫面前方,正盤膝坐著一名生有六條手臂,渾身被黑紅色霧氣籠罩的生物。
赫然是那被外界盛傳已經死亡的當代母神!
就在剛剛,她已經感應到了靈虛的死亡。
雖然她還未來得及查看靈虛的記憶,但是光是靈虛死亡這件事,就已經足夠令她和天道暴怒了。
這次的損失,哪怕對于母神而,也太過于慘重了。
母神并不是托大的性格。
這從她在聽從天道的建議后,便用十幾名大乘臥底的性命作為籌碼對付顧骨骨,便能看出一二。
那可是十幾名大乘期的臥底。
付出這么大的代價,僅僅只是為了換一個煉虛期修士的性命。
可最后的結果,卻是計劃失敗?!
別說是母神了,就算換做是任何一人,這等戰(zhàn)損比...不,已經能稱之為奇損比的損失,都是無法接受的。
可她卻萬萬沒想到,更要命的還在后面。
如果說那十幾名大乘臥底的損失只是讓母神心痛。
那靈虛的暴露以及死亡,就是她完全不能接受的了。
靈虛和其他臥底不同,那是她花費了無數的心血,親自栽培出來的能混入到修士最高層的母神生物。
假以時日,靈虛說不定能突破到渡劫期,從而真正打入天苑大世界的核心圈子。
到那時,一個靈虛對天苑大世界造成的破壞力,簡直大到無法想象。
可就是這么一顆耗盡無數心血的棋子,最后卻是折在了一個煉虛期的小女娃身上?!
“顧骨骨??!”
此時此刻,母神在念出這幾個字的時候,終是帶上了幾分和天道相同的咬牙切齒。
“靈虛是怎么死的,你查探清楚了沒有?!”
天道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,似乎是很想知道之前在皇靈宮附近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母神聽得天道說這話,眼神之中卻是不由得露出了一分鄙夷的神色。
“你身為天苑大世界的天道,發(fā)生在你們大世界的事情,你竟然還要跑過來問我?!”
她的聲音隱隱帶著一分怒氣,顯然是在責怪天道的不作為。
可天道聞之后,頓時也是來了脾氣。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這幾個渡劫期的老東西居住的地方,一直是屏蔽天機的?!?
“若是別的修士,我自然能隨意查探?!?
“但是渡劫期的修士已經渡完了下界的一切天劫,換句話說,他們已經半只腳邁出了天苑大世界,哪里還是我能管的住的!”
說到這,天道的語速也是越來越快,語氣更是極為不忿。
“行了,別說這些廢話了,你我立場一致,沒有必要互相傷害?!?
“你還是抓緊查探一下,弄清楚靈虛究竟是如何死的為好?!?
聽到天道那不咸不淡的語氣,母神只是余怒未消的冷哼一聲。
隨后,她也懶得和天道繼續(xù)廢話,而是將意識沉入靈虛的記憶之中。
就連她也有些不解,顧骨骨究竟是如何讓隱藏了萬年都未能暴露的靈虛,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喪命的。
隨著她的意識深入,靈虛的記憶也逐漸在她的識海之中展開。
前期的事情發(fā)展并沒有引起母神的過多關注。
可等到顧骨骨身邊的顧六枝出現之時,母神徹底傻在了原地。
顧骨骨身邊的那只生物,毫無疑問,是母神。
沒有人比當代母神更加清楚顧六枝的身份。
是意外落入顧骨骨手中的那枚母神之卵中孵化出的嶄新個體。
可讓母神震撼的,并不是顧六枝的出世。
而是顧六枝身上的那股獨特氣息。
那母氣之中,包含的竟然是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