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生大世界內(nèi),一眾渡劫期修士依舊聚集在一起。
和之前不同的是,他們所處的大殿盡碎。
看那殘垣斷壁的樣子,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東西無數(shù)次的猛烈沖撞一般,就連天花板都被整個掀開了去。
可即便所處的環(huán)境變得如此稀碎,在座的渡劫期修士都沒有一個敢率先開口。
半刻鐘前那股反對顧骨骨的嘈雜議論聲已經(jīng)全部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,是極度的安靜。
和之前嘈雜的環(huán)境不同,此刻的大殿內(nèi)的一眾修士都保持著極度的安靜。
就連呼吸聲,都被他們盡可能的壓低。
能讓他們表現(xiàn)的如此小心翼翼的原因,此刻就在他們的身邊。
眾渡劫修士緊繃著神經(jīng),但是視線都是死死鎖定在了場中的每位修士身上。
準(zhǔn)確點說,是顧骨骨的身上。
此時的顧骨骨與之前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,就連那淡然的表情都沒有發(fā)生改變。
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,就已經(jīng)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。
這次和以往不同,這次渡劫修士們之所以看過來,并不完全是因為顧骨骨。
更多的是因為顧骨骨座下的“椅子”。
只見那“椅子”身上長滿如同驕陽般的金色羽毛,本應(yīng)該用來翱翔的
不是顯露本體的金翅大鵬王,還能是誰!
只不過,此時的金翅大鵬王完全沒了之前那副狂傲的神色。
只見他雙膝跪地,一對羽翼也盡皆撐在地上,臉色更是漲得通紅。
而在他拱起的腰背上,顧骨骨正靜靜的坐在上面。
看著眼前的一幕,每一個渡劫期修士心中只有兩個詞匯。
詭異。
荒誕。
剛才在顧骨骨說出那句要收金翅大鵬王為坐騎的話后,感覺自己受到奇恥大辱的金翅大鵬王一句廢話都沒有,而是直接選擇了動手。
金翅大鵬一族,向來以速度冠絕天下。
他的身法之快,就連所有渡劫期修士都只能看到一道金光閃過。
幾乎所有渡劫期修士都覺得,顧骨骨在這一擊之下,必死無疑。
但事實卻是,從始至終,金翅大鵬王都沒能觸及到顧骨骨哪怕一下。
別說是觸碰到顧骨骨了,金翅大鵬王就連顧骨骨所布下的空間屏障都無法突破。
那副場景,就仿佛有一座無形的鳥籠,將金翅大鵬王死死的鎖在其中。
任憑他如何掙扎、沖撞,哪怕是將整個大殿都撞成廢墟,都是無法擺脫那空間的束縛。
在場的都是各自世界的頂級戰(zhàn)力,自然是從那奇特的空間波動中,一眼認(rèn)出了顧骨骨的意境。
是空間意境。
眾渡劫修士雖然不至于因此而驚呼,但看向顧骨骨的眼神,卻是明顯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只要實力夠強(qiáng),那么無論走到哪里,都能獲得相應(yīng)的尊重。
但其余渡劫修士看顧骨骨的眼神發(fā)生變化是一回事。
金翅大鵬王卻只是感覺到了恥辱。
無盡的恥辱。
對于金翅大鵬一族而,被人抓去當(dāng)坐騎,是鵬生最大的污點!
雖然現(xiàn)在他還沒有認(rèn)顧骨骨為主,但是此時他被揍到雙膝跪地,而顧骨骨卻是怡然自得的坐在它的身上。
這副樣子,想否認(rèn)自己是坐騎都遲了!
更讓金翅大鵬王無法接受的是,將他打成這副慘狀的,是一名大乘期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