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好情緒,我重新回到我媽的病房。
病房內(nèi),我媽靠坐在床上,楚曼正喂我媽喝粥。
楚曼朝我笑,“你回來了?”
我微微詫異,“小曼,你怎么來了?”
我走上前,將粥接了過來,接替了楚曼。
“才到?jīng)]多久,我來的時候正好是飯點,你沒回來總不好讓阿姨餓肚子?!?
我喂粥的動作一停,心里一陣酸澀。
楚曼和我媽見面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,但關懷備至。
反觀唐詩染,不僅不關心,甚至唯恐不亂......
見我發(fā)愣,我媽笑著輕輕拍了我一下,“你這孩子,跑到哪去了?回來就魂不守舍的?!?
我回過神,跟著笑道:“出去辦了點事。”
我沒說實話,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去找唐詩染,反倒讓她擔心。
將粥喂完,楚曼和我一起走出去。
楚曼拉起我的手,不顧我阻攔將袖子扯了上去,“他們又刁難你了?”
因為下午的折騰,本就裂開的傷口猝不及防的暴露在空氣中。
此刻正往外滲著血,看著有些觸目驚心。
我不自然的將袖子放下來,“沒事,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楚曼深深的看著我,隨后嘆了口氣。
“我?guī)闳ド纤帯!?
楚曼不容我拒絕,十分強硬的領著我到隔壁病房。
她翻出藥箱,取出棉花團和酒精,十分利落地為我處理傷口。
她像是怕弄疼我,動作很輕柔也很細致。
我有些愣神,很想告訴她不必如此小心。
于我而,這已經(jīng)是最最輕的傷了。
我在監(jiān)獄的五年,受傷是家常便飯,小傷的痛感早就麻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