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剛才在包廂里開槍的時候,楚宇軒只是眼神略微有些愕然,除此之外,根本沒有其他的任何反應(yīng),這太不符合常理了。
除非,是久經(jīng)槍林彈雨,已經(jīng)被洗禮的麻木。
薛飛蹙起眉頭:“你是說,楚治卿那私生子很可能也有些本事在身上?”
“不是可能,是肯定?!北gS篤定道:“他那種平靜的反應(yīng),一般當(dāng)兵的都做不到,除非是真的上過戰(zhàn)揚,經(jīng)歷過生死。還有那兩個保鏢,都不是一般人,尤其是胸口掛著十字架的那位,我能感覺的到,他殺氣很重?!?
薛飛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老四那張人畜無害的臉,如何瞧著都不像是個雙手沾血的人,再想想楚宇軒那紈绔,平日里絲毫不懂得低調(diào)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賬樣子,怎么會……但今晚的事實擺在面前,他不得不信保鏢的話。
“去華林山擦屁股的人回消息沒有?”薛飛問道。
保鏢應(yīng)道:“早回了,一切妥當(dāng)……那姓楚的把他的車炸了,還謹(jǐn)慎地卸掉了車牌,現(xiàn)揚只有我們的人和車,我派去的人收拾完沒多久,警察就上山了,也算是有驚無險?!?
“嗯……”薛飛點了點頭,嘀咕道:“以少敵多,三個人都毫發(fā)無損,還把屁股擦的干干凈凈,不簡單吶。”
“小少爺,別再去招惹他們,為你好?!北gS對薛燦的態(tài)度遠(yuǎn)不如對薛飛那般恭敬,語氣不溫不熱:“如果他想找你麻煩,我會替你解決,但請你適可而止,跟他斗,你會死的。”
薛燦抬眼瞥向這位年近四十的保鏢,冷笑道:“教訓(xùn)起我來了?你算個什么東西?”
話音落處,便挨了薛飛一巴掌。
“畜生!哼……我倒也是好奇,你怎么就跟他過不去,啊?”
薛燦捂著臉,陰冷道:“沒什么,就是看不慣……我其實也沒想把事兒鬧大,一開始只是想打他一頓而已,呵……誰讓他反抗???乖乖被我打一頓不就好了?”
薛飛看著自己這位囂張成性、跋扈成性、幾乎都沒了人性的弟弟,被氣到雙手發(fā)抖,狠狠又甩了幾巴掌。
“狗東西,要不是媽一再求情,天一亮我就把你送出國去!再提醒你一遍,督導(dǎo)組還在江城,別搞事情!”
薛燦被打的一個趔趄,扶墻站穩(wěn),抬手抹掉被打出的鼻血,變態(tài)般伸著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跡,陰森發(fā)笑。
另一頭,紅樓包廂里。
薛飛一行人離開后,雖然帶走了那名保鏢的尸體,但遍地的血跡還是讓司徒靜瑤心生不悅,盯著楚治卿沒好氣道:“楚總,紅樓的規(guī)矩不用我跟你多說了吧?我不希望再有下次。”
楚治卿呵呵笑著,起身賠了幾句不是,對楚宇軒說道:“走吧走吧,時候也不早了?!?
楚宇軒窩著一肚子火,冷著臉沒做回應(yīng),剛轉(zhuǎn)過身,卻被司徒靜瑤擋住了去路,嗔怪道:“喂,你是不認(rèn)識我嗎?都不跟我打招呼?!?
楚宇軒淺笑道:“這不,正準(zhǔn)備跟你打個招呼嗎?”
“打個招呼就走?”司徒靜瑤幽怨道:“你們今晚在這兒開槍見血,按規(guī)矩,我至少也要收回你的紅卡?!?
楚宇軒愣了一下,大大方方掏出紅卡遞了過去。
司徒靜瑤并沒有伸手去接,肉眼可見地生氣,蹙著繡眉道:“虧你是個風(fēng)流鬼呢!哄女孩子都不會?你老婆平時生氣的時候,你也是這樣?”
楚宇軒一本正經(jīng):“她是我老婆,當(dāng)然不一樣?!?
“你……”司徒靜瑤撅著嘴,瞪了他一眼。
楚治卿穿好外套,看向自己兒子時模樣有幾分怪罪:“宇軒,怎么跟司徒小姐說話呢?今天是咱有錯在先,你跟人家好好道個歉!我先去車上等你啊,不急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