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清早就麻煩你,實在不好意思?!背钴幤鹕淼溃骸拔疫€有點別的事,先走了?!?
司徒靜瑤也站起身來,表情略有些不悅,輕嘆口氣:“這就走了?哎……好吧!”
頓了頓,又說道:“楚總,我再提醒你一下,不要去碰薛家,最好查都別去查,你跟薛燦的事兒,已經(jīng)了了,懂嗎?沒必要再給你自己惹麻煩。”
楚宇軒咧著嘴笑了笑:“好,謝謝你的忠告,我不會自討沒趣?!?
說罷,楚宇軒點了下頭,轉(zhuǎn)身向門外走去。
司徒靜瑤看著他的背影,唇角含笑,一步步退到了陽臺邊,就在楚宇軒走到玄關(guān)處換鞋時,稍作思忖,深吸口氣后,莫名其妙地說了句:“喂,你不怕我跳下去啊?”
楚宇軒身子忽地一僵,表情頓時凝固起來,緩緩轉(zhuǎn)過頭看向倚著欄桿的司徒靜瑤,眸子里鋪滿了驚詫。
震驚半晌,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:“是你?張瑤!”
司徒靜瑤歪了歪腦袋,面容委屈著,苦笑道:“我一直在想,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認(rèn)出我來呢……宇軒哥哥?!?
在喊出“宇軒哥哥”這個稱呼時,司徒靜瑤的模樣沒了那般子騷魅,反倒有些清純。
一瞬間,兩人的思緒都被拉扯回了從前。
當(dāng)初被母親帶到外婆家生活的少年,某天傍晚悠閑地坐在天臺上,面前擺著外婆給他新買的畫板,心緒凌亂地畫著畫。
他沒畫樓下的市井煙火,沒畫天邊的火燒云,也沒畫遠(yuǎn)處海面的孤帆遠(yuǎn)影,而是畫了一副竹子,竹葉被風(fēng)凌亂,一如隔壁班那位班花擾亂著他的心弦。
吹了一陣晚風(fēng)后,彼時并不混蛋無恥反而文靜儒雅的少年、抱起一旁插著鐵勺的半個西瓜吃了一口,盯著自己的杰作,唇角隱隱發(fā)笑。
就在這時,天臺銹跡斑斑的鐵門突然被推開,一個扎著馬尾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少女走上天臺,眼神空洞而絕望著,腳步沉重,一步步走到了天臺邊緣。
忽地,她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,似乎是有人咬了一口脆西瓜,循聲看去,這才看到不遠(yuǎn)處坐著一個翩翩少年,一手拿著勺子,一手夾著毛筆,正吃著西瓜看她。
少女眼眶通紅,吸了吸鼻子,陰冷道:“看什么看?”
少年眨眨眼睛,沒做回應(yīng),繼續(xù)吃著西瓜。
“你就不怕我從這里跳下去?快滾,免得你做噩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