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宇軒有些不耐煩:“你就告訴我這個(gè)所謂的薛家到底什么情況,這事兒我自己解決?!?
楚治卿嘆口氣道:“兒子,先忍一忍,來紅樓再說吧。”
楚宇軒沒做回應(yīng),掛斷電話思忖了片刻,還是決定先去趟紅樓。
半小時(shí)后,三兄弟帶著那位槍手來到紅樓,楚治卿的保鏢早就在門口等著,將他們帶去了三樓的一間包廂。
包廂里,楚治卿坐在主座,右手邊坐著一個(gè)三十多歲的男子,正是薛燦的哥哥,薛飛,薛燦則懶懶散散地站在自己哥哥身后,剩下的人,便是雙方各自的保鏢了。
見楚宇軒進(jìn)來,薛飛當(dāng)即起身,笑著伸出手去:“小楚總,幸會(huì)!”
楚治卿一副笑呵呵的樣子,忙介紹道:“兒子,這是薛燦的哥哥,薛總?!?
楚宇軒完全無視了向自己伸過來的“友誼之手”,看都沒看薛飛一眼,而是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薛燦,溫涼道:“狗崽子,老子刨你家祖墳了?”
說著,將那名槍手拽到了身前,一腳踹的跪在了地上,慍怒道:“來,用你的狗眼睛瞧瞧,這是你的狗腿子吧?”
楚治卿:……
“兒子,好好說話。”
楚宇軒瞪他一眼:“我已經(jīng)很客氣了!今晚要不是我這兩個(gè)保鏢,我哪有這么命大還活著?!”
跪在地上的槍手抬頭看了他一眼,表情古怪,心里想著:剛才槍戰(zhàn)的時(shí)候跟個(gè)死神一樣,這會(huì)兒又說什么胡話呢?把功勞都給保鏢的主兒,我怎么就遇不上?
面對(duì)楚宇軒沒好氣的質(zhì)問,薛燦似笑非笑,一瞬不瞬地盯著他,抿著唇子不做回應(yīng)。
薛飛收回了自作多情的手,并不顯得如何尷尬,面不改色道:“小楚總消消氣,我父親對(duì)今晚的事情很是重視,同時(shí)也深表歉意,但由于他今天不在江城,便讓我出面來代他向你誠懇地道個(gè)歉,我這個(gè)弟弟呀,他……”
楚宇軒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,打斷道:“道個(gè)歉就完了?要不我把他殺了,也來給你道個(gè)歉?”
楚治卿:“兒子,別那么火大嘛,咱和和氣氣的?!?
薛飛眸子里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地陰戾,仍舊是面不改色:“小楚總,我知道你很生氣,今天呢,除了道歉以外,我也是來解決這件事的?!?
楚宇軒冷笑道:“怎么解決?嗯?我先告訴你,我不管你是誰,也或許你比我有錢,但我他媽不差錢!”
“小楚總誤會(huì)了,”薛飛拿起桌上的白酒瓶,一邊倒酒,一邊說道:“我說的解決,很簡(jiǎn)單的?!?
話音剛落,薛飛突然轉(zhuǎn)身,狠狠將酒瓶砸在了薛燦的腦袋上!
“嘭!”
薛燦冷不丁地挨了一下,直接被砸翻在地,腦袋上瞬間血流如注。
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(yù)料,唯獨(dú)楚治卿看上去不起波瀾,還在做和事佬:“哎呀,怎么能動(dòng)手呢?咱們和和氣氣的解決嘛……”
薛飛沖楚宇軒掀了掀眼皮,取下手表挽起衣袖,笑道:“小楚總,麻煩你往后退一下?!?
說罷,舉起一旁的椅子,毫不留情地往薛燦身上砸了起來,瞧那陣仗,哪像是親兄弟?說是有血海深仇都不為過。
薛燦緊緊抱著腦袋,身子蜷縮成一團(tuán),被重重砸了十多下,卻硬生生沒發(fā)出聲音來。
“你這個(gè)畜生!我有沒有警告過你,別再給我惹事!啊?!”
憤憤罵了一句,薛飛又將椅子砸向了那名幸存的槍手,兩三下便將那槍手砸的滿頭滿臉都是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