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面前的證據(jù),葉永勝怒火攻心,猛地一陣頭暈?zāi)垦!?
那對狗男女,若不是忌憚那幾個位高權(quán)重的老董事,只怕是早就把公司賣給楚治卿了!
緩了好一陣,葉永勝咬牙說道:“我那幾位老兄弟們,都有誰叛變了?”
崔喆淡定地繼續(xù)掏資料:“自己看吧,其實(shí),你們?nèi)~氏是黑道起家,他們對你也夠義氣,但楚治卿威逼利誘的手段太多了,總有人會妥協(xié)?!?
葉永勝呼吸粗重,問道:“你們要我的公司,打算怎么對付楚治卿?”
崔喆:“這件事情不能說,但我保證,能給你、和你兒子報(bào)仇,至少這一點(diǎn)上,我們的目的,是一樣的?!?
葉永勝默聲,暗自斟酌起來。
崔喆繼續(xù)說道:“這也算是老天爺給你機(jī)會,要不是姓曹的出事,恐怕你的所有家業(yè),早都已經(jīng)成了楚治卿的囊中之物了,我們都來不及動手。”
葉永勝仍舊沉默。
崔喆:“你終審的官司,我會幫你打,盡量讓你少判幾年,浩然也給出承諾,等你出獄,會給你一大筆錢,足夠你養(yǎng)老……別猶豫了,跟我們合作,是你現(xiàn)在唯一的一條路,搞垮楚治卿,也是我們都想看到的結(jié)局?!?
“讓我考慮一下,”葉永勝沉聲道:“你明天再來找我?!?
崔喆明白,這老家伙是要見一見自己的老兄弟們。
“好,明天我再來,但我提醒你,別指望你那些老兄弟們能對付的了楚治卿,他們守不住你的家業(yè)?!?
葉永勝一不發(fā),步履沉重地回到了班房。
崔喆不慌不忙地收拾著自己拿來的資料,走出看守所,上了門口的庫里南。
楚浩然坐在后排,手里捧著本財(cái)經(jīng)雜志,看得目不轉(zhuǎn)睛,問崔喆道:“怎么說?”
崔喆:“問題不大,他沒的選。”
楚浩然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對司機(jī)說道:“去肉聯(lián)廠?!?
暴雨還未停歇,如瀑布般盡情地宣泄著,黑壓壓厚重的云層仍不見退勢,偶爾有閃電撕裂天際,稍頃便會炸響幾聲驚雷。
妖魔的天氣,壓抑而陰沉。
崔喆略有些疑惑,問楚浩然道:“去那里做什么?”
楚浩然沒急著回應(yīng),看完了一頁雜志,翻頁時(shí)才開口,突兀問道:“阿喆,你覺得,我弟宇軒,人怎么樣?”
崔喆愣了一下:“我又跟他不熟,哪知道去。”
“真的不熟?”
“神經(jīng)病,我上哪跟他熟?。俊?
楚浩然平靜道:“他消失的八年,也在美國?!?
崔喆一陣無語:“我還認(rèn)識拜登呢!好端端,莫名其妙!”
楚浩然笑了笑,沉默片刻,又問道:“阿喆,我一直都沒問你,你當(dāng)時(shí)為什么要回國?律師這行,在國外不是更吃香?”
崔喆笑道:“我倒也想留在國外,哎……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專給黑幫打官司,得罪了不少人,被槍襲過不下十次,賺錢固然重要,那也得有命花呀,再怎么說,國內(nèi)還是安全點(diǎn)。”
楚浩然瞥他一眼,淺笑道:“不下十次?你這是打不死的蟑螂?呵呵,也難怪,你會些拳腳,又會玩槍,沒那么容易死?!?
崔喆頗為得意:“我那可是打小就學(xué)的正統(tǒng)國術(shù),教訓(xùn)教訓(xùn)老外當(dāng)然不在話下。”
“槍法呢?真是你自己瞎練的?”楚浩然笑問道,頓了頓,補(bǔ)充了一句:“阿喆,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崔喆再度一愣,蹙眉道:“你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?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?就我那槍法,不是自己瞎練,難道還有人教?。磕俏铱傻脷⒘宋?guī)煾?,教的什么玩意兒……?
楚浩然笑意更甚:“兄弟,你真沒什么事瞞著我?”
崔喆不悅道:“不是,你什么意思?”
楚浩然盯著他的眼睛,笑容驟然間消散:“回答我,有還是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