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真是——
他真是發(fā)了瘋,有青年的意氣風發(fā),還那么厲害,還對她死纏難打,還對她動了男女之情。
謝云初真是,他真是長大了。
“阿瑤,你方才夢見了什么,嚇得一頭冷汗?”
說著話,他已經(jīng)拿娟帕把她額間的冷汗擦掉。
楚瑤一動不動。
任憑他這般為自己擦汗,就像是從前兩個人比試之后,他伺候她一樣。
但是那個時候,他眼里純粹。
她看他也只是看屬下,看弟弟那樣的心境,純粹到從未想過他會摻雜了男女之情。
而現(xiàn)在,他給自己擦汗,她竟有一絲絲的說不清的情愫。
“我——自己來。”她奪了他手里的帕子,擦了汗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只穿了褻衣褻褲。
頓時擰著眉頭,鉆進了被窩。
謝云初唇角不經(jīng)意的勾起,瞬間壓下去,看著抱被子坐在床頭的人道:“從前也不是沒看過?!?
他是她的貼身侍衛(wèi)。
遇到任何事情,他都是第一時間沖進來,不管她穿的什么樣。
楚瑤張了張嘴,“那是從前,從前你——”
“我從前也喜歡你?!敝x云初打斷了她。
直接搬了圓凳,坐在她床前,定定的看著楚瑤,“從我十六歲時,不,可能更早,從我知道以后長大要娶妻子時開始,我就想娶阿瑤了?!?
“不過我也是后來才知道,阿瑤可能是儲君,可能我得嫁給你?!?
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,“阿瑤,我想嫁給你?!?
楚瑤忽的紅了臉。
其實謝云初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他的耳廓也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紅暈。
從前,他將感情壓在心底,只有隱隱的酸楚感。
而現(xiàn)在。
他把自己想說的都宣之于口,雖然沒有被她接受,可似乎有什么不一樣。
楚瑤深呼吸了一口氣,轉(zhuǎn)而說別的,“我剛剛夢見了容舅舅?!?
容洵——
提起容洵,謝云初并非嫉妒,而是覺得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