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嘴唇微抿,看向謝云初道:“神明——”他若真是神明。
他想造一個自己的世界。
可惜他不是。
他壓了壓手,跟謝云初說道:“那最好?!笔疽馑鐾ぷ抡f話。
謝云初回神的時候,容洵背手捻訣,眨眼間便閃身進(jìn)了涼亭之中。
他甚至慶幸,還好阿瑤沒看到這一幕,不然肯定更要生出許多的情絲。
“師父?!?
走近之后。
他看到容洵的鼻頭有晶瑩細(xì)密的汗珠,他其實也是凡人。
只不過,他是最接近神明的凡人。
“瑤兒生辰日,你可想好送什么生辰禮了?”
謝云初搖頭,“還未?!逼鋵嵥呀?jīng)到處在尋找了,只是還沒有找到能與之匹配的禮物。
阿瑤年年的生辰他都送了。
而今年,他更應(yīng)該花心思去送這份禮。
容洵道:“你盡管去準(zhǔn)備,只是到時候我還需要你幫個忙?!?
師父還需要他幫忙?
“但憑師父吩咐。”謝云初抱拳道。
容洵抬眸看著涼亭外的天空。
碧空如洗,萬里無暈。
天干燥得不行。
他掐指算了算,“今年天氣不好,多干旱,她必定處理政務(wù)時已經(jīng)接到京兆尹的奏折了。”
接下來的話不用他說。
謝云初似乎已經(jīng)明白了。
“若是真心,傾盡一切又如何?”他微微含笑,同謝云初繼續(xù)說,“如今,皇帝坐鎮(zhèn)朝堂,她有時候也不用那么忙。”
意思是和她多出去走走?
可皇帝那邊……
容洵道:“我去跟楚君煜說?!?
嗯,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聽他直呼皇帝名諱了,這世上,也就容洵和皇后敢這么直呼皇帝名諱。
“是,我徒兒知道了。”
容洵一愣,他是默認(rèn)了他是自己的徒弟,但是聽他這般說,先是驚詫,后又算了。
罷了。
他這一生,收了兩個徒弟,一個在欽天監(jiān)不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