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鐲,楚蓁蓁記得,就是常太寶身邊的那個小廝,賊眉鼠眼的。
那小廝,要么當(dāng)場殞命,要么已經(jīng)在晉州城就給官牙重新發(fā)賣了。
“我,我——”
“你有沒有那么壞都沒辦法了,誰讓你爹造反了??!”鶯兒憐憫的說。
“對啊,你沒得活路了?!背栎枰舱f。
常太寶跌坐在地上,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,兩行清淚,“娘親有子也若無,惟愿來世能報娘親生我之恩,來世再續(xù)母子情?!?
呵呵,常太寶看著周軼清,楚蓁蓁,“今日,能再次見到你們,解釋清楚,罪人去閻王那兒,也好洗清罪孽了?!?
“不就是一死嗎?”他擦了眼淚,看向楚蓁蓁,又看鶯兒,“我死后,就算是扔亂葬崗,也別把罪人和常家的人扔一起。”
說著,便深深的一個叩拜,頭磕在青磚上,清脆響亮,“大恩大德,來世再報?!?
鶯兒抓了楚蓁蓁的衣袖一下,“小姐,他當(dāng)真是可憐啊?!?
楚蓁蓁沒說話。
周軼清算是看出來,這個常太寶真真假假,連哄帶騙的哄得蓁兒心軟了。
“來人。”
“將軍?!?
“將常太寶押囚車?!?
“是,將軍?!?
兩個士兵將常太寶拉起來,送走。
楚蓁蓁看著門口,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“他說的是真的嗎?”
“不知道,就算是真的,他這些年在太守府,好吃好喝,如今常威昊犯罪,他也是同罪,不值得同情?!?
鶯兒道:“可是周公子,他恨常威昊,連死也不愿跟常家的人死在一個地方?!?
“如何證明他說的是真的?就算是真的,他是常威昊的親兒子,若是免他死罪,皇上又該如何向世人交代?又如何實行宏圖大業(yè)?”
楚蓁蓁張了張嘴,并未正面回答周軼清的問題,而是道:“自常威昊被抓,囚禁之后,常威昊,常太寶他們家人應(yīng)該都沒有關(guān)在一起住過吧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所以,他們沒有機會和對供詞?!?
“你要做什么?”周軼清看著楚蓁蓁,“你想要幫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