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童終于相信我了。
她心疼看著我的臉:“婉婉,你……算了,醒悟了就好。這七年里你為了陸云州吃了太多苦了?!?
我默然。
愛而不得最是痛苦。
因?yàn)橥纯嗨孕膽B(tài)失衡,因?yàn)椴黄胶舛桨l(fā)瘋狂。
驕傲的葉婉從來沒有失敗過,唯獨(dú)在十八歲那一年一敗涂地。
我不知道十八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自己經(jīng)歷了什么,但不用想也知道非常不好。
我慢慢說:“童童,你幫幫我。我想重新回葉家?!?
童童搖頭嘆氣:“這很難……你已經(jīng)五年沒和葉家聯(lián)系了?!?
她欲又止,我在她眼里看到了同情。
我低了頭,心里酸酸漲漲的。
這副身體在傷心。
能不傷心嗎?那是我最親的家人啊。
我紅了眼眶:“童童你幫幫我。我想先聯(lián)系我哥。他一向最疼我……”
童童臉色變了變:“婉婉,不是我不想幫你,而是你哥不會見你的。……”
“呦,這不是陸太太嗎?怎么在這里喝寒酸的咖啡呢?”
陰陽怪氣的女聲讓我皺眉。
童童卻搶先一步跳了起來:“楊如雪,我警告你,別找茬!”
面前站著一位穿著花裙子,紅發(fā)的時髦女人。
她臉上畫著精致的妝,左手提著好幾個購物袋。在她右邊站著同樣時髦兩個年輕的女伴。
她們和楊如雪的神情一樣——鄙夷地上下打量我。
我起身拉了拉童童:“我不認(rèn)識她,我們走吧?!?
童童還沒開口說話,楊如雪就嘲諷拉滿:“呦,不認(rèn)識我???葉婉,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!我和你可是老熟人?!?
我皺眉:“這位楊小姐,我真的不認(rèn)識你?!?
楊如雪呵呵笑了起來,對她身邊的女伴說:“聽聽,她居然說我不不認(rèn)識我?!?
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女伴配合笑了起來,陰陽怪氣地說:“不認(rèn)識就不認(rèn)識吧。像她這種跪舔陸總的賤女人我們也不屑認(rèn)識?!?
她們笑了起來,惡意滿滿。
我冷了臉,扯了扯童童:“走吧。別和她們一般見識?!?
童童突然發(fā)作了。
她對著楊如雪劈頭蓋臉地罵:“你說誰是賤人?誰能比你楊如雪還賤?明明知道陸云州結(jié)婚了,非要去勾搭有婦之夫。還有你,柳雪萍,你家為了拿到陸氏的項(xiàng)目,成天變著法子請陸云州吃飯喝酒。你最賤!你全家都賤!”
童童的一頓輸出,把她們?nèi)硕颊勉蹲×恕?
楊如雪第一個反應(yīng)過來。
她撲過去就要薅童童的頭發(fā),但童童戰(zhàn)斗力可是我從小見證到大的。
在h市她說自己第二,沒人敢稱第一。
童童拿起桌子上沒喝完的咖啡對著楊如雪潑了下去。
楊如雪尖叫一聲捂住了臉。
柳雪萍?xì)馔崃吮亲樱闷鹳徫锎鸵彝?。童童沒注意,我趕緊伸手擋了下。
購物袋砸到我手臂上一陣劇痛。
童童冒火了:“賤人三人組竟然敢打婉婉,你們活膩了嗎?”
“住手!”有人走了過來。
下一刻,我的手臂被狠狠折下去。
我聽見“咔嚓”一聲,劇痛讓我一下子蹲在地上。
腦子嗡嗡的,我聽見童童又驚又怒:“陸云州你有病??!你抓婉婉干什么?”
我心里一驚,陸云州怎么會在這里?
我想站起來,但腦子一昏軟軟往地下摔去。
這時有個人眼疾手快扶住了我。
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,只聽見一道柔和醇厚的聲音:“別打了,她受傷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