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失笑:“陸先生,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?慕御白這么做就能逼你離婚了?”
沒想到陸云州卻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:“能!”
輪到我無以對了。
陸云州明顯很煩躁,而且是那種無法解決的煩躁。
半天,他說:“婉婉……你告訴他,如果要這么做的話,我不介意給他一個(gè)空殼的陸氏企業(yè)?!?
我冷笑:“算了吧?!?
陸云州皺眉:“葉婉,你什么意思?”
我垂下眼簾,掩飾眼底的失望:“沒別的意思。陸云州,你威脅不了慕御白的。他能用錢砸盤,就不在意陸氏企業(yè)的死活?!?
陸云州臉色一白,身子竟有點(diǎn)不穩(wěn)。
我失去了和他說話的興趣。
失望是不加掩飾的。越是和陸云州接觸,我越是感覺到失望加重。
他已經(jīng)無能到只能放放狠話罷了。
我上了電梯,看著外面孤零零的陸云州身影。
不知道為什么,我只覺得他像是一只被逼到了角落的困獸。
……
接下來幾天都風(fēng)平浪靜。我。日常多了兩項(xiàng)工作,一件事是去看望慕御棠。
他被慕御白踹了小腹一腳,內(nèi)臟出了點(diǎn)血。緊張的齊婷每天都陪著他。
我看著兩人熱聊的勁頭,只覺得好像好事將近。雖然這兩人都不承認(rèn),但他們之間的默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。
我欣慰。
雖然慕御棠立志當(dāng)一位吃喝玩樂的廢人,但好歹找到了真心關(guān)心他的人。
慕御棠見我天天來看望,對我多了幾分真心的敬重。
他安慰我:“嫂子你放心吧。我沒事。我也不恨大哥。”
我嘆氣:“你以后不要干這種事了。你哥是真的很想讓你進(jìn)集團(tuán)的,但你這么做讓他心血白費(fèi)了?!?
慕御棠眼底掠過感激,但很快被他滿不在乎掩蓋。
他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匦Γ骸拔冶緛砭褪且粺o是處,我進(jìn)集團(tuán)只會給他添亂。再說我進(jìn)集團(tuán)的話,我爸肯定會管我。我不樂意讓老頭子管我?!?
我想起了慕御白的話,小心問:“為什么不讓你爸管?”
慕御棠面無表情:“因?yàn)槲也粯芬饪匆娝!?
我想問,但看慕御棠的表情,直覺告訴我還是不問最好。
看望完慕御棠,齊婷送我出去。
我問出我心里的疑惑。
齊婷往后看了看,悄悄說:“因?yàn)橛母绲纳浮徊岗s走了,至今不知道在哪兒?!?
“??!”我震驚,“御棠的生母不見了?”
齊婷點(diǎn)頭:“我也是聽我媽無意中說起的。我媽說御棠哥大概五六歲的時(shí)候就被抱來了。但是他的母親被伯父一筆錢打發(fā)了?!?
我愣住。
齊婷嘆氣:“御棠哥好可憐,從小沒有了母親。伯母又不喜歡他,只有御白哥管他。所以御白哥管得嚴(yán)了些。”
“可是不這么管,御棠哥會更荒唐。這話是我媽說的。”
“我媽還說,御白哥等于把御棠哥拉扯長大。本來我還不信,那天看御白哥看御棠哥的眼神,和我爸看我弟弟闖禍時(shí)候的眼神一模一樣?!?
齊婷唏噓感嘆。
我明白了慕御棠心里的心結(jié)。
在慕家他尊重大哥慕御白,但其他人他一個(gè)都不想接觸,更不想進(jìn)入慕氏集團(tuán)。
我嘆氣:“好吧,我知道了。我不會勸他了?!?
齊婷反而安慰我:“婉婉姐,你放心吧。我等御棠哥好了后,帶他出國做有點(diǎn)意義的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