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書錦從她出事的時候,就找過她好幾次,都被她找理由給婉拒了。
阮厭不喜歡他,她不想讓阮厭不開心。
但秦初念沒想到的是,聞?wù)鲿鲃觼碚宜?
聞?wù)鞒霈F(xiàn)在津南醫(yī)院的時候,阮厭已經(jīng)昏迷一個月。
他皺著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阮厭一會,才問秦初念:“有空嗎?”
秦初念沒明白他的意思,聞?wù)髡f:“已經(jīng)耽誤那么長時間了,你再不去看一眼,我就得都拆了,好歹也是他布置那么久的?!?
于是當天,秦初念就跟著聞?wù)魅チ私虮薄?
直升飛機快降落在停機坪的時候,秦初念就看到了下面大片純白的花海。
基調(diào)是白色的,中間混著其它的顏色,很好看。
聞?wù)髯炖锏鹕弦桓鶡?,漫不?jīng)心的開口:“他自己布置的,說打算在這里結(jié)婚,你自己去看看,過兩天這邊就要有其它活動,得拆了?!?
秦初念聽到結(jié)婚場地四個字的時候,忽然想起阮厭和她說的,要帶她來津北,說這里會有她喜歡的地方。
就是這里嗎?
他親手布置的婚禮現(xiàn)場,他想給她的驚喜。
漫山遍野的白色洋桔梗,在風中緩緩飄動,像是在歡迎她的到來。
秦初念站在那里,突然就不想往前走了。
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阮厭什么都準備好了。
秦初念閉上眼,她喉嚨哽咽,不止心臟,就連身體的每一處骨頭都在泛著疼。
她突然不敢想阮厭在布置這片花海的時候,腦袋里想的是什么——
她記得那天晚上,他的語氣分明那么輕快。
秦初念好像從沒有聽過他用那種近乎歡愉的嗓音說過話,帶著他本該有的少年氣。
真是奇怪,明明已經(jīng)過去那么久了,可是秦初念卻能回憶起阮厭最后那通電話時的所有語氣。
他明明那么期待,那么高興。
可她卻沒聽出來一點。
不僅沒有聽出來,甚至還殘忍的打破了他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