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君聞,火越發(fā)地大了,身為大學生,他自己可以說,大學生比狗還多,這是自嘲性質(zhì)的,別的大學生也可以這么說,但是郭大堂不過區(qū)區(qū)的中專生,這么說叫罵人!
他的心一橫,直接懟了回去,"我的吃住,是我用勞動換來的,不是公司供的,這個你要搞清楚,而且,昨天的事情,我也不認為我做錯了……劉樹明的錯,憑什么推到我身上"
他的心情不太好:大約還是要離開了,可惜了,免費的澡堂,免費的香皂。
"憑什么"郭躍玲氣急而笑,聲音越發(fā)地尖厲了起來,"就憑劉樹明是教練,所以錯的就只能是你,怎么,你有意見"
這邏輯真的太赤、裸了,也太毀人三觀了,然而,這才是真實的生活,教練的優(yōu)先級,就是要高于小弟——有證的畢竟是少數(shù),沒證的壯勞力,哪里找不到
馮君心里沒什么好氣,所以針鋒相對地回答,"我當然有意見,對的就是對的,錯的就是錯的……教練證在我眼里也不過是一張廢紙!"
其他幾個教練聞,臉色齊齊一黑,尼瑪……小子你要找事
其實話一出口,馮君就意識到錯誤了,但是……錯就錯了唄,已經(jīng)說了的話,何必后悔
郭大堂聞,卻是不屑地一笑,"教練證還真就管用,不怕明白地告訴你,在我眼里,在這個行業(yè)里,教練證比你那個狗屁的雙學位重要得多!"
馮君垂在腰際的雙手,慢慢地攥了起來,他眼睛一瞇,咬著牙發(fā)問,"你是在罵我嗎"
"罵你是看得起你,"郭躍玲不屑地冷冷一笑,"怎么,你還想打我"
馮君倒是沒想打人,如非不得已,他不愿意對女人動粗。
他只是想辭職,奇遇跟宿舍沒有關(guān)系,他此刻離開,大不了就是增加了一些開銷。
然而,就在他即將開口之際,身后一個銀鈴般的聲音,冷冷地響起,"發(fā)生什么事了"
大家扭頭一看,頓時愕然,原來竟然是公司總經(jīng)理駕到。
今天的紅姐,換了一件白色小領(lǐng)的短袖上衣,淺灰色的鉛筆裙。
這一套裝束,別的女人穿在身上,是標準的都市白骨精,但是穿在她身上,竟然穿出了不盡的威壓,和咄咄逼人的氣勢。
女人不穿絲襪,似乎就少了很多掩飾和偽裝,盡顯當家人的風范。
郭大堂也才發(fā)現(xiàn)領(lǐng)導駕到,忙不迭地解釋,"紅姐,我正在狠抓典型,沒看到您過來……公司現(xiàn)在的風氣不好,小家伙們都吊兒郎當?shù)?必須狠狠煞一下這歪風邪氣。"
"唔,"紅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。
郭躍玲卻是知道,自己必須給老總一個交待,于是一指馮君,"這個小家伙就是典型之一,不團結(jié)同事,昨天曠工,今天遲到……"
頓了一頓之后,她又想到一些別的事兒,"有些會員比較賞識他,他卻不識抬舉。"
"哦"紅姐上下打量馮君兩眼,腦子里有點印象了,"客人賞識"意味著什么,她心里相當?shù)厍宄?會所里也確實有那么幾個另類,"這是那個研究生,對吧"
馮君的嘴角抽動一下:是雙學位,不是研究生!
"是,"郭躍玲點點頭,"他叫馮君,一直不怎么合群。"
"唔,"紅姐又點點頭,然后眼睛猛地一亮,"馮君……你就是‘落花時節(jié)’"
"咳咳,"馮君尷尬地咳嗽兩聲,這種時間段,紅姐你當著員工說游戲,真的好嗎
"沒錯,他的qq名就是落花時節(jié),"趙紅旗叫了起來,"說什么是落花時節(jié)又逢君……騷包得很。"
紅姐很無語地看他一眼,"社會你紅姐"這名字也很騷包,你咬我不成
其實她此刻過來,并不是偶然的心血來潮,而是有原因的。
搞清楚現(xiàn)場的情況之后,紅姐冷冷地掃一眼劉樹明,"這次就算了,下一次你敢再騷擾會所的顧客,不要怪我不客氣。"
劉樹明被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,想也不想就連連點頭,"紅……紅姐,我知道錯了。"
沒有誰敢無視紅姐的警告,會所從開業(yè)到現(xiàn)在,不是沒有遇到過麻煩,但是緊接著,那些麻煩制造者,都會遇到更大的麻煩。
這些傳是否屬實,鴻捷的職員們再清楚不過了。
劉樹明覺得自己的腿肚子都開始痙攣了。
紅姐又看一眼馮君,微微頷首,"你……嗯,牧草種得不錯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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