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君聽得就是一嘬牙,這女人看起來,經(jīng)常做這種事"你殺過很多人嗎"
"不多,"女人搖搖頭,很干脆地回答,"就殺過三個,不過只有這一次,能撿東西。"
說到最后,她的臉上,竟然露出了淡淡的、滿足的笑意。
你殺過三個馮君聽得暗暗咋舌:尼瑪,這個空間……還真是有點殘酷啊。
女人見他不說話,彎下身子拎起地上的尸體,兩條健壯的大腿快步如飛,走到二十余米外的山坡處,將手上的尸體用力甩出。
赤、裸的尸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飛出二十余米之后,向山坡下落去,然后在灌木叢中一陣滾動,最終消失不見。
扔下尸體之后,女人一臉平靜地走了回來,"用不了幾天,他的尸體就會被蟲蟻吃光……他的刀劍你不要嗎"
馮君見她神態(tài)自然,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顫,這個女人的心理,真的好強大。
做為地球界的守法公民,他這也是第一次殺人,自認能如此自然地殺人,沒有太大的不適,已經(jīng)算得上心狠手辣,心理素質(zhì)超群了。
但是跟這女人比起來,他卻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,人家這種神態(tài)自若,真的比不了。
不過說起戰(zhàn)利品,他還是要爭一下的,"刀歸你了,我對那把劍有點好奇。"
女人也沒覺得意外,事實上,這里的規(guī)矩是,雙方合作殺人,戰(zhàn)利品肯定也是要平分的,此前這男人不要衣服倒也算了,要是連刀劍也不要,她都要懷疑對方的真正意圖了。
所以她很干脆地點點頭,"那把劍確實比刀好,應(yīng)該是武師的武器,偽戰(zhàn)器,不過那也意味著麻煩,我倒是更喜歡這把砍刀……這么大一塊鐵,實用。"
馮君一聽這話,怎么有點我占了便宜的感覺呢
于是他又強調(diào)一遍,"既然我要了這把劍,你的那個亞靈青筍,就不用分給我了。"
"那怎么可以"女人眼睛一瞪,"我郎家人從來是講規(guī)矩的,你幫我保護了戰(zhàn)利品,有資格分一半,要不是你,我可能會把命都丟了。"
馮君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分糾纏,只是好奇地問一句,"這亞靈青筍……沒這把劍貴吧"
"這可不一定,"女人搖搖頭,"亞靈青筍,巔峰武師都用得著……這個東西是消耗品,是珍稀藥材,不像長劍這種兵器,可以重復(fù)鍛造。"
馮君笑著點點頭,"原來如此……我是異鄉(xiāng)人,對這里的情況不太了解,你能不能大概幫我介紹一下"
女人聞,卻是歉然地回答,"我對這些也不是很懂,要不你跟我回村,讓我父親給你講一講,他可是在府城待過的。"
于是兩人收拾行囊,快步向村子里走去。
一路上邊走邊聊,馮君就知道了,這女人叫郎大妹,她的父親叫郎震,年輕時走南闖北,在軍中服役過,也在府城做過幾年的鏢頭,他的左手,就是保鏢的時候被人斬掉的。
村子周邊,有簡單的籬笆,見到郎大妹回來,還帶了一個衣著古怪的年輕男人,村子里頓時跑出十幾號人來圍觀。
不過令馮君郁悶的是,雖然他救了郎大妹,但是村里人對他并沒有多么熱情,就遠遠地圍觀他,臉上沒什么表情,甚至有一點冷漠,那是刻意營造出來的距離感。
郎震聽說之后,倒是出來了,可是他對馮君的態(tài)度,也不甚熱情,大致聽完女兒的陳述之后,他沖著馮君一拱手,"多謝閣下出手相助,不知道你從何處來,又要到何處去"
馮君想一想之后回答,"我本來就是居無定所的,走到哪里算哪里,我打算在村子里借助兩天,不知道可否"
就在這時,一個年輕人大叫了起來,"這不可能,我們村子拒絕外人住宿!"
此人年約二十出頭,兩鬢長了濃濃的絡(luò)腮胡,若不是看他年輕而清澈的眼神,說他是三十歲,也有人信。
郎大妹一聽這話,頓時大怒,"賈興旺,你家姑丈來村子的時候,誰攆過他們"
絡(luò)腮胡看她一眼,著急地發(fā)話,"大妹,我看此人古怪,你要小心他是流賊……我姑丈是我家親人,為何不能住村子你跟這異鄉(xiāng)人,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"
郎大妹一聽就著急了,"流賊,他怎么可能是流賊他救了我!"
"換給我,我也會救呀,"賈興旺也有點急眼了,"大妹,你一向老實,小心被人騙了,這些異鄉(xiāng)人,最不可信了,禁止外鄉(xiāng)人住村子,最早可是郎叔提議,定為村規(guī)的。"
馮君聞,拿眼去看郎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