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謙說完,徑直的坐在了道場的蒲團(tuán)上,隨即閉上了眼睛。
歸荑這才煮好了茶過來,看到眼前這一幕,不由詢問道:"這位先生是睡著了嗎"
"他頓悟了。"
陳念之微笑道。
"頓悟這么容易"
歸荑不敢相信,拿著茶碗,問道,"那這茶還喝不喝"
"當(dāng)然要喝的。"
陳念之伸手拿了一碗過來,"口水都說干了。"
"兩位先生,這摘星院還未正式開院,沒什么好茶,還望兩位先生不要見怪。"
歸荑說道。
"不見怪,不見怪。"
周戎立即端來了茶,輕輕抿了一口,道,"今日我二人前來,除了帶余謙先生過來解惑,還有一事相請。"
"何事,若是力所能及,我斷然不會推辭。"
陳念之說道。
兩人對視一眼,隨即躬身一禮,異口同聲:"請先生收吾二人入摘星院,吾愿為摘星院首徒。"
陳念之到不意外,反到是一旁的歸荑下的茶碗"咣當(dāng)"掉在了地上。
她盯著兩人,問道:"你們真要入摘星院"
"不錯,吾等二人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要入摘星院。"
顧柏松說道。
"那你們知道,入摘星院可是一點好處沒有,不但沒有好處,有可能日后還會被所有人鄙視,畢竟你們現(xiàn)在可是神道院大儒。"
歸荑說道。
她知道周戎和顧柏松,兩人可以說是神道院里的異類,在神道院里并不受待見。
可即便如此,神道院的資源,也遠(yuǎn)比其它八院要優(yōu)厚,更別說是連宗都沒開成的摘星院了、一旦陳念之開宗失敗,那也就意味著,兩人將會前途盡失,不但神道院回不去,還會被人罵成是叛徒。
讀書人最在乎的是名節(jié),像陳念之這樣不在乎的,完全就是異類,又或者說他根本不是正常的讀書人。
但這兩位可不一樣。
"吾等確實是神道院的大儒,但吾等必須要入摘星院。"
周戎目光堅定,"請先生收我們?nèi)腴T。"
陳念之到?jīng)]激動,反到是歸荑一臉激動,剛才還愁只剩最后一日,現(xiàn)在就來兩位,如果這兩位加入,那就只剩下三位大儒。
以他們的影響力,召集幾位先生過來,顯然不是什么問題。
"好好好,你們愿意加入……"
歸荑一臉激動。
"好什么好!"
陳念之瞪了她一眼,問道,"給我一個確切的理由,如果你們不能讓我信服,我不會收你們?nèi)腴T。"
"啊"
歸荑驚訝的看著他,忙拽他的衣服。
可陳念之卻毫不動容。
顧柏松和周戎對視一眼,最后周戎說道:"朝聞道,夕死可矣!"
"好!"
陳念之微笑道,"我收你們?nèi)腴T,不過,我可不是你們的老師,你們在我摘星院,依舊是大儒,我最多也就是一個管事的,教學(xué)什么的是你們的專長,你們怎么喜歡怎么來。"
"多謝先生!"
顧柏松和周戎一臉激動。
這把一旁的歸荑看的是目瞪口呆:"這樣也行"
要知道眼前這兩位,絕對是書院里,最有骨氣的大儒,她聽說過他們的事跡,即便是在神道院里,他們也依舊堅持自己的本心不動搖。
不像尋常的大儒,完全被神族的那些理念給同化掉了,他們更多的是在汲取神道院里的知識為己用。
能讓這兩位心甘情愿的加入,而且還是這么苛刻的條件,她想都不敢想。
"為什么不行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