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辭淵最近半年來基本都是處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狀態(tài),很少主動發(fā)起攻擊。
聽得云九傾的話,一時還有點(diǎn)沒反應(yīng)過來,"你怎么想的,不如具體說說"
"很簡單,你和新帝母子之間的狀態(tài)就如同一個天平的兩端,因?yàn)榉N種原因,他們無法完全扼殺你,你也做不到直接擊殺他們,為先皇和宸妃娘娘報仇。
像是今日他搞一場刺殺,明日你剔掉他一個下屬,這樣的來回拉扯除了浪費(fèi)時間,慢慢將你的底牌一點(diǎn)點(diǎn)透給對方之外沒有任何意義。
人家到底是一個建制完全的王朝,打消耗戰(zhàn)我們是耗不起的。
與其這樣,還不如利用好我們現(xiàn)有的條件,養(yǎng)精蓄銳,而后,一擊制勝。"
云九傾的確是軍人,可家里一窩子的政客,對于朝堂利益她也不是一竅不通的。
只要謝辭淵聽得進(jìn)去勸,她不介意替謝辭淵出謀劃策,替他打前鋒。
謝辭淵如果聽不進(jìn)去,她自己干也無妨。
很幸運(yùn),謝辭淵雖然不是一個多之人,但腦子足夠清醒。
他知道云九傾的話有道理,所以配合地點(diǎn)了頭,"事實(shí)的確如此,可是建立國中之國,豈能只有軍隊(duì)
即便我們能自行建造屋舍街道,人從何處來"
"這就要辛苦咱們鎮(zhèn)魂軍的將士們了。"
云九傾淡定地熬起了雞湯,"王爺須得相信,你若盛開,蝴蝶自來呀!
除了大楚,北荒九部附近不是還有北遼和南岳、西岐嗎
王爺與這些方面往來密切,你說,最緊張的會是誰"
北荒九部地廣人稀,要完全靠著大楚富饒起來,幾乎不可能。
新帝忌憚謝辭淵已經(jīng)魔怔了,為了打壓謝辭淵,幾乎已經(jīng)不計較自己的得失利弊。
好不容易將謝辭淵流放,若是得知謝辭淵不僅沒有一蹶不振,還在北荒與其他國家建立起了比與大楚更為親密的聯(lián)系,只怕是著急得連覺都睡不著了。
謝辭淵其實(shí)大概聽懂了云九傾的話,卻是難得的對云九傾露出了不贊同的神情,"你的意思是,讓我開放北荒,讓各國之人都到北荒生活"
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,這是根植在他們這些軍人骨子里的理念。
云九傾又豈會傻到去改變他們的這種念頭,"你想什么呢,我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兒,讓他們過來生活,那之前你和將士們付出的辛苦成什么了"
果然,聽他這樣一說,謝辭淵皺巴巴的眉眼都舒展開來了。
"那你的意思是……"
雖然他也的確不贊成讓其他國家的人到北荒生活,但他能感覺到云九傾方才的話的確是有那個意思的。
"我的意思是讓他們參與北荒九部的建設(shè)呀!"
云九傾一本正經(jīng)地開始忽悠,"現(xiàn)在的北荒,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,但大致上也能想象那里是個什么樣子。
開墾荒地,建設(shè)街道,畜牧牛羊,豢養(yǎng)家畜這些哪樣不用人
即便所有鎮(zhèn)魂軍的家眷都搬到北荒,又能有多少人
何況那些人就算來了,能開墾的荒地又有多少
可若是用土地、牛羊、乃至生意吸引各國人到北荒,讓他們?nèi)プ鲞@些事情。
咱們的將士依舊可以集中精力提升實(shí)力,待日后你與朝廷正式開干,中原大地那諸多百姓往哪兒跑,不是很明顯了嗎"
謝辭淵嘖了一聲,"讓他國百姓種樹,待我朝子民乘涼,想法倒是不錯。
可這樣,那些外邦人不還是留在北荒了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