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沖帶領(lǐng)伙計,拉著滿載福安雀舌的馬車離開。
劉宋則帶領(lǐng)手下小吏向西門而去。
至此,范氏商行花了十七萬兩,終于拿下太倉內(nèi)的五成福安雀舌茶。
只待其他幾家皇商得手,他們這筆買賣便成了。
......
夜,月明星稀。
金陵城。
范府,前廳。
范沖和范劍兩人站在廳內(nèi)。
范俊良端坐上位,手中把玩著玉制樂傭,眼眸泛著寒意,"這么說來,是秦文耀今日下絆子,才令其他幾家皇商的福安雀舌,沒有出來"
范沖忙揖禮道:"是的,這是戶部郎中劉宋,親口告訴侄兒的,說是還要盤查幾天。"
范劍面露輕屑,"爹,秦文耀這就是赤裸裸的打擊報復(fù),市場上福安雀舌奇缺的消息,張志新肯定都跟他們說了,秦文耀在這個節(jié)骨眼查賬,擺明了就是惡心我們。"
范俊良微微點頭,輕蔑道:"現(xiàn)如今,秦文耀也就這點能耐了,他以為拖延幾日,就能將我們拖垮真是可笑!"
說著,他沉下臉來,寒聲道:"不過秦羽那狼崽子確實有點能耐,拉攏張子安也就算了,竟還將蘇伏給請下山,治好了長公主的氣疾。"
"而且宮中有傳,說陛下和陳皇后還打算將長公主許配給他。"
此話落地。
范劍和范沖相互看了一眼,面露震驚。
他們也沒想到,秦羽竟如此能折騰,誤打誤撞,還要成大魏駙馬了
"爹,這對咱們而可不是一件好事,若是秦羽成了駙馬,咱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"
范劍看向范俊良,面噙焦急。
范俊良搓著樂傭的手又重了幾分,沉聲道:"本仆射當(dāng)然知道不能讓秦羽輕易得逞,所以這段日子我們要做一個局,不過不針對秦王府,而是針對張志新的局。"
范劍一滯,眼眸泛出狡黠,"爹,您的意思是用張志新將秦王府拉下水讓陛下對秦王府失望,從而阻撓秦羽成為大魏駙馬"
范俊良點點頭,緩緩道:"不錯,秦羽先留張子安,后請?zhí)K伏,在陛下心中已有非常高的地位,加之這狼崽子有點東西,能吟詩作對不說,還將長公主和太子迷的五迷三道,好像有妖法一般!"
說著,他看向范劍,沉聲道:"這件事交給你來辦,給張志新做個局,一定是觸犯律法比較嚴(yán)重的事,到時候秦文耀和秦張氏去求情,本仆射再聯(lián)合其他人參秦文耀一本,大事可成。"
"長公主嫁給誰的都可以,但絕不可嫁到秦王府,如今齊王蕭溫茂大有聯(lián)合俞明軒和苗向陽的意思,我們現(xiàn)在必須盡快積攢本錢,在下一次大亂時,使范家獲得更高的地位。"
范劍忙揖禮道:"這件事交給孩兒來辦就是。"
緊接著。
范俊良看向范沖,"這幾日你再催催趙侍郎,茶葉可以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讓各商行去拉貨,手上的茶葉盡快出一部分,將錢款收回來。"
范沖揖禮道:"是,大伯。"
茶葉從太倉出來,范俊良的心已安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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