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為什么不可"白河雖是問他,但莫名也因為軒轅靖的出聲,而感覺心中安定許多,侍衛(wèi)也眸色明亮看向他。
即便……此人并非府上的主事人,他卻依舊有種莫名信任感。
背后的打探越發(fā)沉冷,軒轅靖心知鳳瀟對他有所懷疑,但他如今所面對的是司夜云的生父,他依舊做不到放任一切不管。
他抿緊薄唇,頓了頓道,"民意滔天,你等若是強行阻攔,只會讓他們產(chǎn)生更大的逆反心態(tài),鎮(zhèn)壓的越狠,越是讓人覺得攝政王罪惡滔天,否則為何不讓人說話。"
"可是,他們說的都是假的,是那位編造的,"白河辯解著,若是那些人知道鳳瀟這些年來為北芪做了多少事,倒也罷了,偏偏那些人都是不知情,卻被利用。
軒轅靖唇角勾了勾道,"你說的沒錯,都是編造,你又何必鎮(zhèn)壓。"
白河腦海仿佛一道亮光閃過,眸子一點點睜大,不可置信道,"你的意思是……"
"對,讓他們鬧,不僅讓他們鬧,而且得讓他們鬧大,"軒轅靖似笑非笑,"正好王爺如今遭遇歹徒重傷不醒,可以辭去攝政王位置,將所有一切問題都丟出去。"
"你,放肆!"林管事臉色驟然大變,怒聲呵斥道,"誰讓你擅自為王爺做出這種決定!"
這可是攝政王!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位置,尤其是,攝政王若是一旦離開這個位置,將會迎來無窮無盡的追殺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依他看,這人根本不是來救王爺?shù)?而是想置王爺于死地!
白河眉頭擰的越來越緊,雖然他剛才也看出鳳瀟想不要攝政王身份的意思,可真到了這一步,他仍然不能輕松做出這個決定。
這時,嘶啞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道,"可!"
白河眸子一抬,問他,"你真要這么決定"
鳳瀟點了點頭,他早上就是因為跟北芪帝說了這件事,才遭遇到刺殺,如今再看到城中種種事情,他更是不想再理會。
林管事有心想勸勸王爺,但話到了嘴邊,還是咽了回去。
罷了,王爺因為這位置,受了無數(shù)苦楚,現(xiàn)在卸下?lián)?好好休息,也挺好的。
軒轅靖回過頭,對上鳳瀟打探的神色,不卑不亢頷首點頭,白河思襯了好一會兒,才咬牙道,"那就按照景軒所說的去辦,你去找人將他們?nèi)恳綄m門前,讓他們鬧得越大越好,最好讓陛下現(xiàn)在就下令撤了攝政王。"
侍衛(wèi)心中驚訝的翻江倒海,但還是沒有絲毫猶豫,帶著命令下去,屋內(nèi)的氣氛瞬時安靜了下來,充斥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壓抑。
軒轅靖在這里待了片刻后,就提出要回去,白河也沒攔住,揮了揮手,就讓他走,就連林管事也一并退下。
直到房間內(nèi)再無其他人時,鳳瀟眸色才再次變得異常冰冷,蒼白的唇掀起,聲音如若冰霜,"他到底是誰"
白河:"……"
頭皮發(fā)麻的感覺再次浮現(xiàn),之前他還能糊弄過去,這次是肯定不行了。
怪只能怪,北芪帝太過陰險,居然想用這種辦法去讓鳳瀟妥協(xié),還做出這么多動作,讓軒轅靖不得不出面幫他,才會露出破綻,讓鳳瀟懷疑,這一切,都是命。
他長嘆一聲,無奈道,"你心里應(yīng)該也猜到是誰了吧"
"軒轅靖。"鳳瀟冷冷的吐出這三個字,犀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白河,在看見他并沒有反駁時,心中的懷疑落定下來,最開始他有所懷疑的時候,并沒有往軒轅靖身上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