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肆猛地一頓,詫異看著她。
瑪茜語氣冷靜而堅定,解釋說:“我讓律師將罪名,盡可能推在大衛(wèi),還有邦德家族身上,盡可能將她洗白成被迫者,和從犯。
我想了一晚,覺得僅僅讓她坐牢,實在是太便宜那個女人了。
對于她給予阿姨的痛苦,再對比她現(xiàn)在的遭遇,簡直跟享福,沒什么區(qū)別。
一個惡毒的魔鬼,怎么配享福呢?
我這人向來是有仇必報,睚眥必究,如果有人讓我痛苦,那我絕不會輕易放過。
我希望她能受到十倍、甚至百倍的痛苦回報!
所以,她不能只是簡單地坐牢。
她需要換個地方,去真正地贖清她的罪孽,你說是嗎?”
周肆怔愣了很久很久,仿佛靈魂出竅一般,久久無法回神。
好半天之后,他才似乎慢慢地恢復(fù)了意識,目光重新聚焦,對瑪茜說了句,“謝謝!”
當這兩個字出口的時候,瑪茜在他眼中,似乎看到了一絲釋然的痕跡。
她心里一松,那顆懸吊了一整晚、讓她忐忑不安的石頭,終于在這一刻徹底落地!
她相信,只要日子一久,他終將會逐漸放下心中的重負,徹底地釋懷一切。
周肆終于能安穩(wěn)吃飯了,看起來也有胃口了不少。
他重新拿起勺子,開始大口喝粥。
用餐結(jié)束后,瑪茜讓人來把碗筷收走。
接著,她拉著周肆來到床邊,掀開被子坐了上去,拍了拍床鋪,對他說:“你得陪我補覺。
畢竟,我一晚沒睡,你得負責?!?
周肆溫柔地點頭應(yīng)允,“好,我陪你?!?
說完,他躺上床,在他額頭親了一下,再將她攬入懷中,相擁而眠。
這回,兩人都睡了個好覺。
周肆也不再被夢魘困擾。
當再次醒來時,已是午后時分,周肆的精神狀態(tài)出奇地不錯,仿佛所有的陰霾都已煙消云散一般。
瑪茜也容光煥發(fā)。
兩人手牽手,一起下樓去。
到了客廳時,就看到沙魯克在陪周老爺子下棋,蕭致和助理則在一旁聚精會神地圍觀。
她環(huán)顧四周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時翼和圖雅的身影。
于是,她順口問了兩人一嘴,“圖雅姐和時翼哥怎么不在,去哪了?”
蕭致抬起頭看了一眼,解釋道:“時翼陪圖雅回卡爾文,準備回收公司了。”
瑪茜聽聞,還有點擔憂問:“哦!就他們兩個去,不知道會不會被刁難?!?
蕭致不以為然,說:“你大可放心,絕對不會。
如今那一家子落網(wǎng),卡爾文集團一下群龍無首。
作為第一繼承人,圖雅當然得回去整頓一下,接手公司。
之前,奧泰他們管理卡爾文,近兩年已經(jīng)在走下坡路了,股東們都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
現(xiàn)如今,圖雅的人脈和關(guān)系網(wǎng),可不一般。
她頂著這層身份回去,那些股東,估計都是恭迎著回去的。
再者,那公司內(nèi)部,還有一大部分,是忠于圖雅母親的元老,想必,也會支持她的。
她要掌控公司,應(yīng)該并不難。
更何況,有時翼在一旁出謀劃策,和協(xié)助,那就更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?!?
瑪茜點點頭,覺得蕭致的話不無道理。
蕭致神情猶豫了下,似乎在遲疑,要不要繼續(xù)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