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晏承之,醒醒。"
陸明月輕輕叫了幾聲,晏承之不但沒醒,還往她的頸窩蹭了蹭。
像一只索取溫暖的大狼狗。
陸明月懷疑他在裝睡。
但是喊又喊不醒,推又推不開,最后陸明月干脆由著他靠著了。
車廂里太安靜。
唐緲?biāo)X居然還有輕微的打呼聲,一聲接一聲,聲聲催眠。
陸明月被這種氣氛傳染,在車開到一半的時候,也慢慢睡著了。
就在這時,晏承之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他慢慢離開陸明月的肩膀,低聲叫了兩聲,見她沒反應(yīng),才輕輕把她的腦袋移到自己的肩膀上。
陸明月接觸到熱源,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,朝他靠得更近了一些。
她的頭發(fā)柔軟地蹭到男人脖子上,就像只溫順的小貓。
晏承之低低地喟嘆一聲,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憐。
竟然要靠這些小手段,才能重新和明月靠得近一些。
晏承之伸手把明月抱進(jìn)了懷里。
認(rèn)真開車的金紳從后視鏡看一眼,不由放慢了速度。
在陸明月一行人趕回京海時,封勻庭早就已經(jīng)到了七排村。
他提前告訴呂晉楠,自己要去村里的行程,還給呂叔呂嬸帶了禮物。
呂叔呂嬸早就知道呂晉楠正在f市開時裝展,因?yàn)閮鹤又熬拖虢铀麄內(nèi)タ础?
但兩個老人家這一輩子都很少出村子,而且也不懂什么時尚之美,就干脆沒有去。
這時見封勻庭特意過來,倒是有些意外。
"勻庭怎么自己一個人過來了是不是那個叫敏敏的丫頭,眼疾又復(fù)發(fā)了"
封勻庭有些無奈地說:"江敏敏的眼睛倒是沒什么大問題,就是精神狀況不太好。"
呂叔呂嬸有些意外。
江敏敏在七排村治療近一年的時間,村里人都知道她是個懂事貼心的好孩子,都挺喜歡她的。
呂嬸有些惋惜地說:"敏敏眼瞎了那么多年都沒事,怎么治好了眼睛,反而得了心理病"
怪可憐的!
對此,封勻庭倒沒有多作解釋,只道:"我最近身體也有些不好,吃西藥都作用不大,想找樓醫(yī)生幫忙調(diào)理一下身體。"
"可能要在你們這里借住幾天了。"
呂叔呂嬸都表示沒問題,幫忙收拾出兩間客房,又熱情地煮了一大桌飯菜來招待他們。
封勻庭和助理吃過飯就去找樓醫(yī)生。
他們過來時,正好看到一個文質(zhì)彬彬的年輕人,跟在樓中醫(yī)身后曬草藥,還一口一個"師父"地喊著。
只是老中醫(yī)不太搭理他。
封勻庭只當(dāng)這是老中醫(yī)新收的學(xué)徒,沒怎么把對方放在心上。
倒是那個年輕人,朝封勻庭看了好幾眼。
封勻庭跟老中醫(yī)說了自己的癥狀,拿了藥就重新回到呂嬸家里。
呂嬸主動問要不要幫忙煎藥。
封勻庭表示感激,并在呂嬸剪藥的時候,坐在一旁跟她閑聊。
肖揚(yáng)知道自家老板想干什么,有心想勸。但又知道勸也沒啥用,只能按他的吩咐,去隔壁六排村,認(rèn)真打聽農(nóng)雪英的住處。
肖揚(yáng)找到農(nóng)雪英家里的時候,她正坐在庭院里嗑瓜子,刷手機(jī)。
倒是個挺俊俏的女孩。
農(nóng)雪英注意到肖揚(yáng)站在門口處打量自己,馬上朝他瞪過來。
"你是什么人來干什么的"
"我是呂晉楠的朋友。"肖揚(yáng)自我介紹后,又提了提手中的禮物,笑得很隨和,"這次到呂嬸家里作客,特意替他給你送份禮物,表達(dá)他上次相親失禮的歉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