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月說完,還沒等邱靜蘭考慮,邱三姨就先皺眉開口,語氣不屑。
"二姐夫,你看看你這個女兒,偷了東西不知悔改,還敢開口威脅若歆。她是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"
"我今天就把話放這里了,陸明月今天要是不給二姐好好認錯,那就真的只能報警處理了!"
江行風眉眼一沉,正要說話。
江老夫人卻伸手攔住他,在管家的攙扶下往前走了幾步,冷冷地盯了邱三姨一眼,"我江家的家務事,就不勞一些旁人費心了。"
雖然邱三姨在國外的背景厲害,但對待江家老太太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。
她壓著心頭的鄙夷,冷笑道:"老夫人,我二姐嫁到你家來,受了這么多年委屈?,F(xiàn)在好幾百萬的耳環(huán)被偷了,還要忍氣吞聲可不單單是你江家的家事了。"
邱靜蘭一聽,適時地紅了眼圈,看起來像是被惡婆婆欺負了好多年的兒媳婦。
邱三姨語氣更冷了,"你們欺我二姐沒人護著,那我邱靜玫就讓你們看看,她是不是你們可以隨便欺負的人。"
邱靜蘭一聽,脊背頓時挺得筆直筆直的。
自從坐牢,邱靜蘭在圈子里基本成了一個笑話,平時都不太敢在外面露臉了。
現(xiàn)在,娘家人重新給了她底氣。
無論如何,她都要把這個臉面掙回來!
晏承之眉心微斂,走到陸明月身邊低聲問:"明月,這對耳環(huán)到底是怎么回事"
陸明月?lián)u頭,低聲道:"別擔心。"
隨后,她轉身看向江行風。
"爸爸,你也看到了,我本來有心放江若歆一馬,是邱靜蘭死纏著不放的。"
江行風低嘆一口氣,轉而問江若歆。
"若歆,你有沒有什么話要說"
邱三姨更加不滿,"二姐夫,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偷東西的人是陸明月,你卻在質問若歆"
"現(xiàn)在只有陸明明月是女兒,我家若歆就不是女兒了嗎"
邱五姨也加入戰(zhàn)斗。
"二姐夫,你跟我二姐還沒有離婚,就迫不及待把私生女接回家,我二姐已經一忍再忍了。
現(xiàn)在你還用這種嘴臉,來對待我二姐和若歆,這就是你們江家人的名門做派嗎"
江行風懶得理這對狂叫不止的姐妹,只是定定地看著江若歆。
江若歆原本還有些怕陸明月。
但是現(xiàn)在三姨和五姨都是她的靠山,她沒什么好怕的。
更何況,看爸爸現(xiàn)在這種態(tài)度,難道要她當眾承認偷東西的人是她自己嗎
這怎么可能
打定主意后,她馬上紅著眼睛,"爸爸,我之前是得罪過陸明月,但也是光明正大,而且也受到懲罰了。"
"現(xiàn)在是陸明月偷了我母親的東西,你還想讓我說什么難道要我當成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,放任這個小偷妹妹進家門嗎"
眾嘉賓吃了半天瓜,到這時已經基本相信,陸明月確實偷了東西。
眾人小聲議論,帶著幾分輕視和優(yōu)越感——
"其實也能理解,陸明月從小在那種烏煙瘴氣的環(huán)境下長大,手腳能有多干凈不偷不搶,估計都活不成。"
"所以現(xiàn)在就算成了老板,還是改不了偷雞摸狗的下作毛病。"
"就這樣,太子爺還把她寶貝得跟什么似的,這也是咱們羨慕不來的。"
"太子爺這口味,也是夠獨特。"
"沒準就是見慣循規(guī)蹈矩的正統(tǒng)名媛,這種小偷小摸的,反而顯得新鮮另類"
周圍人一邊議論一邊暗暗發(fā)笑,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優(yōu)雅又高貴。
陸明月這種從小在爛泥堆長大的,就算被江行風認回去,就算以后嫁給晏承之成了太子妃,那也沒資格跟他們相提并論。
以后,他們這個圈子不可能會有陸明月立足的位置。
"說完了嗎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