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甜韻聽了這話,也知道他在冷嘲熱諷,只是無奈地笑了笑:"阿澤,我知道……你還在生我的氣,怪只怪,我們那時候太年輕……你甚至比我還小一歲多,我本想,等我事業(yè)……"
"如果你今天的電話還是給自己的自私找托辭,那不用浪費口舌了。老話說的好,人不為已天誅地滅,你的做法沒錯。犧牲愛情成就事業(yè),對你的人生來說是很明智的選擇。只不過,你已經(jīng)做出了選擇,就不要幻想著事業(yè)成功之后,還能再把曾經(jīng)丟掉的東西找回。沒有誰會在原地一直等著你,錯過就是錯過——魚和熊掌的道理,我相信你應該懂得。"
這是十年來,宮北澤第一次對她說這么多話。
態(tài)度鮮明,也愛憎分明。
貝蒂先前還一副無所謂的態(tài)度在一旁看熱鬧,但聽到這些話,她臉色微微嚴肅起來。
有些成語的意思她不懂,但一番話聽下來,也能理解到大致意思。
原來,這家伙當年愛過人家是事實。
不過,現(xiàn)在恨也是事實。
她有些糾結(jié),既然還恨著,是不是說明還愛著
如果這樣的話,那女的多糾纏幾次,他是不是就心軟了啊
貝蒂還在胡思亂想著,宮北澤那邊,已經(jīng)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。
"愣著干什么吃飯啊!"見貝蒂一動不動,他提醒了句。
女孩兒眨眨眼回神,"你真的……不愛她了"
男人看向她,"要我怎么證明你才信"
貝蒂嘿嘿一笑,轉(zhuǎn)口就問:"那你現(xiàn)在愛我嗎"
"……"宮北澤盯著她。
有那么一瞬,他真想敲開這丫頭的腦瓜子,看看里面是什么構(gòu)造
"快說啊,愛不愛我"貝蒂笑著催促,非要得到答案。
宮北澤皺眉,收回視線,好一會兒,不知怎么回答。
要說愛吧,好像還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。
要說不愛吧,這一天不見到她,怎么感覺缺了點什么。
他想了想,很認真地說:"貝蒂,我們之間……不要糾結(jié)于愛不愛的問題,好嗎我們在一起開心、快樂,我也保證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,直到你離開我的那天——可以嗎"
貝蒂嘴巴一撇,"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,我當然不會離開你?。?
"是嗎,那樣最好。"雖然知道不可能,但她既然這么說了,宮北澤也就笑著應下。
————
媒體記者沒有辜負蔣甜韻的期盼。
不知是記者們神通廣大,還是有人在背后刻意爆料,總之沒過幾天,網(wǎng)絡上就有人爆出,大美女畫家蔣甜韻的青梅竹馬,居然是宮家少東家,如今的宮氏總裁,宮北澤!
消息一傳出,自然吸引了不少吃瓜群眾。
就連宮氏內(nèi)部的員工都分成兩派,一派覺得帥氣多金的老板一直單身,就為了曾經(jīng)的白月光回國,兩人很快就要破鏡重圓,再續(xù)前緣。
但另一派認為,好馬不吃回頭草,何況還是一顆被人吃過的草,他們覺得老板不可能跟蔣甜韻再有什么了。
消息傳得滿天飛,貝蒂就在宮氏上班,想不知道都難。
中午吃飯時,陳甜不知怎么找到了貝蒂吃飯的餐廳,端著簡餐坐到她對面來。
"瞧你孤零零的一個人,多可憐,我就說吧,宮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,人家的白月光回來了,肯定很快就拋棄你。"陳甜被宮北澤警告過,不許她在公司胡說八道,否則,她別說在宮氏呆不下去,恐怕整個江城她都找不到工作了。
陳甜就是個普通上班族,而且是個典型的戀愛腦。
即便被宮北澤當面拒絕,她也以為保持著心中的愛慕,從沒想過離開宮氏。
所以,宮北澤的話她不敢忤逆。
這些日子,一想著貝蒂是宮北澤的女友,她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似的。
現(xiàn)在好了,聽說宮北澤還有個白月光,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畫家,藝術家——她心里豁然開朗,忍不住來看貝蒂的好戲。
有些人的心理就是,我得不到的,你也得不到——那我心里就平衡了。
陳甜就是這種。
貝蒂聽她幸災樂禍,抬眸看了眼,"他要是不拋棄我呢你就白高興了。"
"不可能的!你看看人家什么條件,再看看你什么條件,我要是宮總,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美麗漂亮的藝術家!"
"可惜你不是我。"身后一道聲音淡淡傳來,帶著一股子無所謂似的威嚴,讓兩人耳朵一豎,抬起頭來。
陳甜看著宮北澤挺拔屹立的身軀,眼眸一亮,趕緊站起身:"宮、宮總,您怎么也下來了"
宮北澤掃了陳甜一樣,懶得搭理,看向貝蒂問:"我不是給你發(fā)了微信,叫你中午一起吃飯"
貝蒂一愣,"是嗎我沒收到。"
她趕緊伸手摸痘,手機取出一看,恍然大悟:"哦,上午開會,手機靜音了,忘了調(diào)回來。"
她打開微信,果然看到未讀消息里,有某人的一條。
————
與此同時,在貝蒂等人看到蔣甜韻這則歸國新聞報道后,譚秋翎也立刻知曉了此事。
她一直苦于沒機會報復貝蒂,眼下發(fā)現(xiàn)這個爆炸消息,心中的計劃漸漸浮出水面。
譚秋翎通過各方關系,輾轉(zhuǎn)拿到了蔣甜韻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第一時間,發(fā)了個短信過去。
"蔣甜韻"
那邊很快回話,"你是誰一般來說,沒人知道這個號碼才對。"
譚秋翎:"我叫譚秋翎。我知道你想回到宮北澤身邊,不過,他那個女朋友貝蒂很難搞,你的心愿,恐怕會落空。"
蔣甜韻:"你到底什么目的,攤牌吧。"
"我和貝蒂有仇,一直計劃要報復她,如果蔣小姐有興趣,我們可以見面細談。"
譚家,譚秋翎
蔣甜韻查了一通這人的背景,心中冷笑不止,壓根不屑與這樣的人合作。
那條短信,也就擱置下來,一直沒再理會。
翌日。
宮氏集團下班時間足足過了兩個小時,宮北澤才出現(xiàn)在停車場。
員工已經(jīng)走得差不多,四下無人。
宮北澤今夜加班,便讓貝蒂先回去。
停車場內(nèi),遠遠看到,黑色賓利旁已經(jīng)等著一個人。
他以為貝蒂沒回去,走近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并不是金發(fā)藍顏的虎妞。
女人摘下墨鏡,露出真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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