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妄靜靜的看著薄酒酒,茶色的瞳眸里,沒有波瀾,"等我出院了,我陪你去拍婚紗照。"
沈音音不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,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,她的情緒,感受,好像都變得麻木遲鈍了。
她注視著餐桌上,精致的晚餐,即使是裝在餐盒里,夏晚晴都做出了漂亮的擺盤。
沈音音輕輕淺淺的笑著,"看來,秦爺你是真打算和自己的前妻,再續(xù)前緣了"
男人側(cè)過頭,眸色幽暗的看向她,"拍個婚紗照算什么再續(xù)前緣不過是補(bǔ)償以前的遺憾罷了。"
他的語氣,淡漠到了有些無情的地步。
說到這,秦妄像是反應(yīng)過來了什么,他看向沈音音,"你聽到,我要和酒酒補(bǔ)拍婚紗照,就……吃醋了"
沈音音橫了他一眼,眼神如刀,往男人臉上射去。
"我只是驚訝,秦爺對自己的前妻好好呀,你現(xiàn)在對你的前妻這么好,當(dāng)初為什么又離婚了呢"
幽森的涼意,在男人的瞳眸里收斂,他的視線又落在了薄酒酒身上。
薄酒酒端起,夏晚晴煲了一晚上的蟲草豬腰湯,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。
"因為那時候的她,只會成為我的累贅,她太愛我了,但又傻乎乎的,只會淪為被別人利用的工具,和傷害的目標(biāo)。"
說到這,秦妄睨著沈音音,"這是我們還是夫妻時候的事,其實(shí)不大方便,和你細(xì)說。"
沈音音的手指向內(nèi)收緊,當(dāng)初她一心愛慕著秦妄,反而成了不對的事。
而現(xiàn)在,這個男人一邊彌補(bǔ)自己的前妻,一邊又要求沈音音,能夠愛他。
這真是太可笑了!
"你有沒有想過,時隔這么多年,你對你前妻的彌補(bǔ),就像沾在酒酒嘴邊的那顆白米飯,再吃進(jìn)去的時候,這顆米飯蒼白又乏味。"
沈音音說著,她伸出手去,取下了薄酒酒嘴邊的那顆白米飯。
她將那顆白米飯丟在紙巾上,薄酒酒沖沈音音不諳世事的笑著,"謝謝音音。!"
秦妄似笑非笑的看著沈音音,他壓低了嗓音,"子非魚,焉知魚之樂你看她現(xiàn)在依舊愛慕著我,還想和我補(bǔ)拍婚紗照,想要和我留下更多的紀(jì)念和回憶。
這樣的女人,只要我給她足夠的恩寵,我向她招招手,她就會傻呵呵的向我奔來了。"
秦妄拿起筷子,夾了自己面前的炒肉片,放進(jìn)了薄酒酒的碗里。
薄酒酒一臉的激動和欣喜。
她咬著秦妄夾給她的肉片,臉上的笑容,特別滿足,如果她有尾巴,她的尾巴都能搖出殘影來了。
沈音音垂下眼睫,冷意席卷她全身。
薄酒酒對秦妄的這份感情,是沒被傷害過的愛情,這份愛情,根本就不屬于秦妄!
這不禁讓沈音音覺得好笑,秦妄以為自己失而復(fù)得,以為自己又擁有了,不需要自己有任何付出,就能愛自己的小傻子。
殊不知,他這人坐擁京城第一豪門的家主之位,他有著那么大的權(quán)勢和地位,卻依舊一無所有!
飯后,薄酒酒打了個飽嗝,還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。
沈音音看著薄酒酒吃飽喝足的樣子,她提議道,"酒酒,我?guī)闳ド€步,消消食好不好"
薄酒酒打著嗝,對她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沈音音起身,帶薄酒酒出去走走。
她也沒走遠(yuǎn),就帶著薄酒酒在這一層樓的空中花園里散步。
"酒酒,我一直沒有問你,你之前失蹤了一段時間,那段時間,你都去哪了"
薄酒酒自己回想了一下,她向沈音音搖了搖頭,"我不知道哦。"
沈音音就問她,"那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些,五年前,你在秦家生活的事"
薄酒酒這才打開了話匣子,和她聊了起來。
沈音音就發(fā)現(xiàn),薄酒酒對"秦念晚"這個人,生活在秦家所發(fā)生的事,如數(shù)家珍,仿佛她真的就在秦家生活過一般。
她這副樣子,像是被人植入了記憶。
而且,連薄酒酒自己都信以為真,覺得自己真的是秦念晚。
薄酒酒不可能,是在一夜之間,就擁有了秦念晚的記憶。
肯定是有人對她進(jìn)行了洗腦,和心理暗示,讓她誤以為,這些事都是在她自己身上發(fā)生過的。
可是,誰會這么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