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清楚得記得,從她第一天以“沈晚”的身份回京,男人對她的疑心便寫在臉上。他甚至從未掩飾過懷疑,也不屑去掩飾。
蕭令月跟他過招了好幾回,絞盡腦汁都沒能讓他放下戒備心,最后迫不得已承認了她不是真正的沈晚,只為了讓他的眼睛不時時刻刻盯在她身上。
結(jié)果,毫無用處。
戰(zhàn)北寒的疑心病,并不是無中生有的憑空揣測。
而是來自他的敏銳和對破綻的直覺性。
說白了。
他覺得有問題的,一般查到最后肯定都有問題,他從來不冤枉任何人,也從來不輕信任何人。
正因如此,蕭令月才頭疼了那么久,因為她深知戰(zhàn)北寒這種人的不好對付。
假的就是假的。
她再怎么編造掩飾,也不可能把假的變成真的。
偏偏戰(zhàn)北寒對真假的嗅覺極其敏銳。
但凡有一丁點的違和或破綻,都瞞不過他的眼睛。
即使到今天,蕭令月仍然不敢奢望戰(zhàn)北寒對她有多少信任,哪怕是往樂觀里猜測,她也覺得,最多就是半信半疑。
而這一半的信任,只怕絕大部分還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。
單單對她。
男人只怕是疑心更多,警惕更多。
他們兩個之間,總歸是沒有信任可的。
所以,蕭令月才越發(fā)想不通,戰(zhàn)北寒怎么會把這種朝堂機密大事告訴她?
或者說,他是想借此試探什么?
戰(zhàn)北寒:“”
男人的臉色驟然黑了,咬牙切齒地看著她:“你覺得本王能試探你什么?”
他把這件事告訴她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