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大太太臉色難看:"曹家有先皇親賜的‘忠義’牌坊,沒有證據(jù)怎么能隨意搜查。"
王允轉(zhuǎn)頭向曹家兩座牌坊看去:"自鳳翔戰(zhàn)亂之后,還沒有人敢動曹家,看來本官今日要做這第一人了。"
曹大太太不禁向后退了一步。
王允看向?qū)O沖:"將曹家人分開問詢,曹家祖宅上上下下都要查個清楚,但凡有可疑的證據(jù),全都封存好,待本官親自查看。"
曹家?guī)咨却箝T全都打開,衙差正式開始進入搜查。
曹二老爺疾呼:"十幾年前曹家為了鳳翔百姓引來了叛軍,沒想到衙門因為一句話就懷疑我們,曹家冤枉啊。"
徐清歡將曹如貞安置在旁邊休息,這才起身打量著曹家混亂的情形。
不知什么時候李煦和周玥也走了過來。
"還能查到蛛絲馬跡嗎"周玥壓低聲音道。
"如果是十幾年前查還有跡可循,"李煦目光深遠,"現(xiàn)在想找到確實的證據(jù),只怕不容易。"
"那你們兩個就一點都不著急嗎"周玥看看徐清歡又看看李煦,"那可憐的女人殺了人,很快就會被定罪,她的兒子雖然外逃,最終也會被拿獲,曹家若是拒不承認當年殺人,最終也就只會不了了之,難道就這樣了"
李煦道:"人果然是她所殺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她自然都該伏法,每樁案子都多多少少會涉及人情,朝廷官員若是就此徇私,大周律法就會形同虛設(shè),沒有人再去遵守。"
徐清歡聽著李煦說話,不由地想起從前。
李煦就是這樣一個人,嚴于律己,對身邊人也是如此,即便是親信犯錯也絕不徇私,鐵腕治理北疆,但凡涉及百姓的安危,他都會放在心上,在外統(tǒng)領(lǐng)兵馬,在內(nèi)處置政務(wù),他是北疆最忙的人。
百姓擁護他,將士都愛戴他,以至于就連周圍的山大王也帶著人馬前來投奔。
所以她在京為質(zhì),也一直相信李煦不會利用她的安危起兵。
到底還是錯看了他。
徐清歡吩咐鳳雛:"帶上如貞,我們回去。"
周玥眼看著徐清歡神情淡然地轉(zhuǎn)身離開,不禁奇怪:"你說她怎么就這樣……對誰都很好,唯獨跟我們過不去。"
"她也沒跟我們過不去,"李煦目光如清泉,"只是不想與我們同路。"
……
馬車緩緩前行,曹如貞低著頭,眼前還是徐三太太被人帶走時的情形。
"如貞,你這是去了哪里"
耳邊傳來徐清歡的詢問,曹如貞抿了抿嘴唇:"我……我從徐家出來本該回曹家的,但是馬車走到半路停下,二姑母……我母親身邊的管事媽媽將我接下車,讓我跟著她離開,我們?nèi)チ艘惶幮≡鹤?管事媽媽說這是我母親的安排。
母親讓我在那里住下,這兩天辦好了事會帶我離開,囑咐我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門,更不準回曹家和徐家,否則絕不會認我這個女兒,我問什么管事媽媽都不肯說,身邊侍奉的下人也對此事閉口不提。
曹家人主動將馬車停下,可見是知道母親會將我?guī)ё?既然如此,母親為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我總覺得母親是在做件危險的事,于是我就趁機跑了出來,誰承想到了曹家就看到那一幕。"
曹如貞不等徐清歡說話就急切地道:"清歡,我母親真的殺了人你還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全都告訴我。"
徐清歡點點頭:"只要我知曉的都不會瞞著你。"表面上看,徐三太太安置好女兒,吩咐兒子綁了曹大老爺,自己又親手殺了徐二太太是在報仇,可她覺得還是有一只手在暗中操縱這一切。
徐清歡話音剛落,只聽外面有人道:"仙道貴生,無量度人。公子放心,貧道自會為夫人好好超度,絕不會再讓她受苦處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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