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士為什么要留著這兩個人,可見就是要他們揭穿你的身份。"
廣平侯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氣:"徐大小姐好聰明。"
"不是我聰明,"徐清歡道,"我早就說過,任何一樁案子,推斷起來都要合情合理,否則就會出冤枉,只有可疑的地方,必須要追究到底。
那簪子應(yīng)該也是您故意讓于媽媽放在莊子上的。
在廣平侯府這么多年,了解身邊的人一舉一動,趙二爺將那日所見告訴太夫人之后,您就應(yīng)該知道一切敗露,如何還會讓于媽媽留下證據(jù),如果你真的這樣粗心大意,也就不能在侯府隱藏多年。"
徐清歡將藥膏敷在廣平侯夫人臉上:"朵甘思還是廣平侯府,你到底選擇了誰"
廣平侯夫人身子一顫,抬起頭來:"誰知道呢也許我誰都對得起,也許我誰都對不起。"
徐清歡搖搖頭,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藥膏:"你選擇了廣平侯。"
廣平侯夫人收緊了手指。
"你知道這次廣平侯有難,寧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為他爭一線生機,"徐清歡的動作很輕柔,"是有人要害廣平侯嗎"
廣平侯夫人詫異地說不出話來。
徐清歡道:"你講的那個故事都是真的,你是朵甘思武將的女兒,扮作崔氏是為了在侯府探聽消息,卻不知什么原因讓你放棄了從前的打算。"
廣平侯夫人目光微深:"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,來到廣平侯府忍辱負重,是為了打探消息,助布讓土司一臂之力,讓他奪下大周城池,誰知這些不過是我心中的想法。
我用盡心思得到的戰(zhàn)機,并沒有換來布讓土司的舉兵征討,而是為他們提供了掠邊的機會,他們的目的僅僅是帶走財物和女人,聽說廣平侯帶兵趕到就望風(fēng)而逃,只將那些拼命掙扎的女人都剝光衣服吊死在大樹上,侯爺讓我?guī)耸諗磕切┦?你可知我看到那些時的心情。
從此之后,我再也沒有向布讓送過類似的消息,就算布讓讓人來催促,我也只會給點無關(guān)痛癢的密報,我暗地里發(fā)誓,除非兩國真的開戰(zhàn),我絕不會再讓他們用我提供的訊息來做那種事。
這些年過去了,我兩邊周旋……"
廣平侯夫人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:"我真的很累,我想過要離開侯府,侯爺?shù)目燃苍絹碓街?這樣下去很快就不能再帶兵征戰(zhàn),我想這對我們或許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我就這樣陪著侯爺走完最后一程,我們之間也就真的兩清了。
讓我沒想到的是,有人要利用我的身份陷害侯爺,他們不但發(fā)現(xiàn)了我是奸細的證據(jù),還與布讓達成共識,布讓將于我取得聯(lián)系的法子全盤托出……"
徐清歡聽了明白:"布讓土司將你賣給了他們。"
廣平侯夫人點頭:"是啊,多么的可笑,最終我被自己人背叛,我見此事已經(jīng)無法挽回,就將所有一切都告訴了世子爺,希望世子爺能夠幫忙查清整件事來龍去脈,我不指望世子爺會相信我,也做好了準備因此喪命,沒想到世子爺相信了,并且開始暗中調(diào)查。
我以為整件事會有轉(zhuǎn)機,卻沒想到世子爺也不見了蹤跡。
一切因我而起,若知今日,我一定會早早抽身離開,可現(xiàn)在一切都來不及了,于是我想到用這個法子,讓你們戳穿我的身份,只要我將所有事都擔(dān)下來,侯爺也許不會被牽連。"
廣平侯夫人說完這些,抬起頭與徐清歡四目相對:"宋公子發(fā)現(xiàn)了蹊蹺將我救下,我聽了他的勸說,才準備活下來,為的是將來能說清楚整件事,還侯爺一個清白,我說這些徐大小姐相信嗎"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