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一段路,周圍沒有了旁人,張真人找準機會到了宋成暄身邊。
"那邊有什么動靜"宋成暄詢問。
張真人道:"公子說的是徐大小姐那里女娃娃忙著睡覺、編絲絳,不過手藝不怎么樣,忙活了半天,才……"他伸出手大拇指的一截,"才這么長,這女娃娃將來若是嫁了人,她的夫婿可要帶足了衣衫,若是靠她穿衣,這輩子恐怕都別想出門。"
宋成暄眼睛微瞇,她倒是清閑的很。
張真人道:"那個雷叔在養(yǎng)傷,我出來的時候他那呼嚕正打的震天響,其他人也就是護著女眷。"
宋成暄望著遠方:"以后不必再提她的事。"
他從來就沒覺得安義侯府的人可靠。
張真人到嘴的話只好吞了進去。
宋成暄道:"王允是察覺了我的目的。"
張真人面色一沉,立即變得鄭重起來:"那應(yīng)該多派人手在周圍盯著,萬一有個風吹草動……"
宋成暄揮了揮手:"一切照常,我自己能處置。"
王允真是那幕后之人,他手上有死士和探子,張真人十分擔憂,公子向來說一不二,平日里他絕不敢反駁,可如今他們不是在泉州,身邊帶的人手不多。
張真人低聲勸道:"萬一被王允查出公子的身份,那可真就出了大事。"
宋成暄道:"現(xiàn)在不會,至于之后,早晚所有人都會知曉,"說完他話音一轉(zhuǎn),"你不用跟著了。"
張真人勒住馬,眼看著宋成暄的身影越來越遠:"唉,女娃娃若不是安義侯府的大小姐就好了,真人我一定撮合你們……有人幫襯也不至于太過辛苦,只可惜安義侯府……唉,不可能嘍。"
……
將文書都寫好就是兩天后的事了。
宋成暄、李煦等人很晚才進了客棧休息。
天黑的很早,眾人早早就歇下了。
只有客棧門口的兩盞燈籠在風中搖擺,看起來十分顯眼。
周玥躡手躡腳地從炕上起來,就要出門。
"你走出去,不消片刻就會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。"
李煦的聲音從背后傳來。
周玥不禁僵在那里,只好走回椅子上坐下,伸手將油燈點亮。
李煦安然地躺在那里像是睡著了。
"你真忍得住,"周玥道,"那姓宋的一看就不是好人,他那馬車里必然有古怪,明日就要上路了,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也要去探一探。"
李煦道:"孫沖不是已經(jīng)搜查過了"
"那是姓宋的有準備,"周玥道,"那宋成暄明擺著就與這樁案子有關(guān)聯(lián),你們卻都裝作看不出來,尤其是徐大小姐……真就撒手不管了,你們都是高人,我按捺不住了,反正我身上沒有官職,被抓,大不了撕破臉皮。"
李煦忽然睜開眼睛,目光清亮:"你真當她對此事不聞不問了嗎"
周玥自然知道李煦說的是誰。
李煦接著道:"不將這樁案子查清,她不會罷手,再等等又何妨。"
李煦說完話,不知從哪里發(fā)出了一聲響動。
緊接著有人慘呼:"殺人了……有人要殺人了。"
李煦從床上起身,抽出了腰間的軟劍。
聲音的方向是宋成暄的住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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