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先生看到王允沒有特別的表情,依舊像方才一樣掙扎個(gè)不停。
"你怎么會變成這樣。"王允目光中帶著幾分恍惚幾分傷情。
冼先生盯著王允看,每當(dāng)王允靠近一步,他都會變得更興奮,脖子也伸得更長,就像是一條見到肉骨頭的狗,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準(zhǔn)備上去撕咬。
"大人,您離他遠(yuǎn)一些。"孫沖忍不住上前阻攔。
王允這才止住腳步:"你好好看看我是誰"
冼先生哪里會聽他的話,他不停地咬合著牙齒,不知道是咬破了嘴唇還是舌頭,一時(shí)滿口鮮血直流。
孫沖勸說道:"大人,您就算想要向他問話,也得等他安靜下來再說。"
王允站在那里望著冼先生久久不語,像是陷入了深思之中。
"徐大小姐,"孫沖終于忍不住道,"你們到底在做什么,您和宋大人為何要來這里,你們有什么事不能與王允大人說,如果不是王允大人發(fā)現(xiàn)你們行蹤有疑,讓人跟著,我們還不知道……"
"王大人為什么要跟著我,"徐清歡道,"我又不是朝廷要抓捕的嫌犯,至于這位宋大人,我也不知他為何在此地。"
孫沖一時(shí)啞口無,他不明白徐大小姐之前還好端端的,為何突然之間就跟他們生分了,他看向宋成暄。
宋成暄道:"宋某無辜被冤,官府不肯相信宋某的話,宋某只好自證清白,跟著那冤枉我的人來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。"
"放開我,青天白日之下,你們想要?dú)⑷藴缈诓怀?
眾人順著聲音看去,永夜拉著一個(gè)少年走進(jìn)院子,少年正是那晚向宋成暄行兇的陳長樂。
宋成暄來到這里時(shí)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躲藏外面的陳長樂,徐大小姐想來也知曉此事,若是他不吩咐永夜去抓人,雷叔定然會動手。
看到陳長樂,孫沖更加弄不明白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周玥驚訝地道:"你為何也在這里"
李煦抬起頭來目光微微閃爍,仿佛終于將一切看透:"因?yàn)樗揪统33鋈敫浇拇迩f,這周圍有個(gè)風(fēng)吹草動,他立即就能知曉。
當(dāng)日安義侯府的馬車離開這里一路進(jìn)京而去,本來不必在意,但是徐大小姐不同,她幫著官府破了鳳翔案,若是不能盯著她離開陜西,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心安,于是他回稟孫沖回道觀中取衣物,其實(shí)是要追上安義侯府的馬車,以便盯著安義侯府的舉動。
還真被他猜中了,徐大小姐沒有和廣平侯府同路,而是折返到了這里。
這里對于他來說一定非常重要,否則他不會冒著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的危險(xiǎn),前來探聽。"
周玥望著那陳長樂,忽然也覺得這小子有些古怪:"我們一路騎馬而來,他在我們之前到這里,可見腳程了得。"
陳長樂冷哼一聲:"我早就知道你們會官官相護(hù),才會跟過來看看你們到底在玩什么把戲,"說著看向李煦,"我還以為你是什么善人,沒想到也是與他們一路貨色。"
李煦不與陳長樂分辯:"你有沒有見過街上的乞兒何種樣子"
陳長樂道:"那是自然,我……"
"你不明白這位李公子的意思,"徐清歡看向陳長樂,"你看到哥哥被殺,能冷靜地為他縫好頭顱,然后去刺殺宋大人,這本來就不是乞兒能做的事,整日里靠賣柴為生如何能有這樣的膽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