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安更是氣結(jié):"妹妹,你是不是傻了。"這是該注意牌位的時(shí)候嗎?
那婦人抿了抿嘴才道:"是……恩公的牌位。"
徐青安更是看不起父親,人家都有恩公,父親卻這樣糾纏不休,說不定這外室是被迫留在這里的。
"恩公還是家里的人?"徐清歡又開口,"這碗中的吃食像是新的,里面擺著的應(yīng)該是芙蓉糕。"
婦人忙道:"恩公喜歡吃芙蓉糕。"
徐清歡點(diǎn)點(diǎn)頭:"最上面那塊糕點(diǎn)被人咬了一口,是在替牌位上的人嘗嘗味道吧。"
婦人面色一僵。
徐清歡接著道:"對待恩公是敬重,對待家人才會這樣的親近。"
婦人說不出話來,她隱約覺得就算自己找到更好的理由去反駁,徐大小姐也不會相信。
徐清歡道:"父親認(rèn)識一個(gè)叫楊月的人嗎?"
安義侯臉上沒有什么表情:"你們姐弟不要再這里鬧了,我處置好這里的事,會找你們說話。"
徐清歡搖頭:"父親不認(rèn)識楊月,因?yàn)檫@牌位供奉的不是楊月。"
不等旁人說話,徐清歡接著道:"楊字可以拆成木、昜,昜有一日之長的意思,昜又形似易,易和月組成易月,有個(gè)說法叫‘以日易月’,這么說可以將易月看成‘日’字,所以不管說昜字還是月字,都引向了一個(gè)‘日’字,‘日’字與前面的木組成一個(gè)新字,木日為杲,《說文》里說,杲、明也。"
徐清歡話說到這里,安義侯也面色微變。
徐清歡接著道:"我父親身邊有兩個(gè)副將,其中一位叫蔣曜字明公,魏王謀反案時(shí),追隨魏王被朝廷正法,這牌位上的人就是蔣曜吧!蔣曜的箭法十分了得,稱他百步穿楊不為過,供桌上放著的鐵環(huán)正是射箭所用,應(yīng)該是蔣曜的舊物。"
婦人嘴唇微微地顫抖。
徐清歡看向那婦人:"而您應(yīng)該是蔣將軍家的女眷。"
婦人的眼圈一下子紅了,可能因?yàn)槲葑永镎局亩际前擦x侯府的人,安義侯本就是知情人,徐大小姐又找到了證據(jù),再隱瞞下去也就沒有必要,所以她才微微放縱了自己的情感。
若換做旁人來質(zhì)問她,她抵死也不會承認(rèn)。
徐青安也是一臉驚詫,今天晚上發(fā)現(xiàn)的秘密太多,他一時(shí)想不明白,父親這是窩藏了反賊的家眷嗎?這可是重罪。
謀反之罪是要被誅九族的,父親的膽子也太大了,相比之下,他從前做的那些事,多么的微不足道。
"父親,今晚您來這里,想必是要讓這位太太離開京城避禍,"徐清歡道,"您是想到了,這次的案子張家要想脫身,必然會在謀反案上做文章,安義侯府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。"
安義侯的臉色更加的沉重,一切都被清歡料中了。
"事到如今,您藏在心中的秘密已經(jīng)沒必要隱瞞,"徐清歡看向蔣曜的牌位,"既然我能猜出這些,其他人必然也能猜得到其中內(nèi)情,更何況對付安義侯府的人是有備而來,這樣一味躲避不是辦法,倒不如放手一搏。"hh